说到玉飞仙背后那位贵人,这些人倒是越说声音越低,渐渐的就只能听到嘁嘁喳喳……
玉飞仙背后的贵人究竟是谁啊?连宗室都惹不起,而且听着话音,那还竟是个女子?
两个女子在一起?
就算瑶娘天真不谙世事,也隐隐觉得这两个女子的在一起肯定不是如她跟小姐妹的相处法儿……瑶娘觉得今天这一天见识过的,比她过去十年见过的还多!
那嘁喳声不停,这可比完全让人听不到还心烦,瑶娘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边的衣袖,心想从前只听说过长舌妇,却没想到这一帮子大老爷们也是这般喜好道人是非……
如果这帮人是她完全不认得的倒也罢了,偏还有孙五郎在里头!
瑶娘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总觉得堂堂男儿,文韬武略,在外头也都是经手的经济文章类的正经事儿,谁知道偏偏被她听到了这些……
她又疑心是不是老祖知道孙五郎就在隔壁,这才专门带的她来,就为了打消她对孙五郎的好感?
可老祖只是个出家的居士,顶多能管得了小小的老梅观,还能管得了这群芳楼里唱什么戏,孙五郎什么时候来又说什么不成?
她心里纠结着,偷眼觑着老祖神色闲散,或听曲子,或管教两句小徒弟,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看,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老祖看着虽年轻,可毕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之前自己都见过老祖,也未听说过祖父跟老祖有什么往来,自己惹怒了祖父,祖父把自己丢去道观,老祖看在是骨肉亲的份收收留自己倒不奇怪,但应该没这个精力非要管教自己这重孙女吧?
她才纠结了没一刻,隔壁的雅间里头又传出了大动静,原来这帮人看完了戏,兴致未消,还要去街尾那家春芳馆找几个相好的姑娘去……
瑶娘的心又揪了起来。
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就算孙五郎逢场作戏,也平白地叫人心里堵得慌啊!
有心给孙五郎传个话,瑶娘在雅间里左看右看,屋里都是老祖的人,她的丫环都没带来,她成了光杆一个……
一直听得隔壁的人高谈阔论地下楼而去,瑶娘都没寻着什么机会,只能眼巴巴地趴在窗边上往下张望,盼着能望见下楼去的孙五郎,对方又能突然心有灵犀回头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