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进了屋,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堆着的红枣,花生,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大桌,一瞬间有些错愕。
等容氏反应过来,立即提高了声音,急声问道:“你这是弄什么?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容氏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糟心无比,抓起桌子上壳被染上一抹红的一个花生,紧了紧手,怒骂道:“这些好好的铺在床上,你弄它们做甚?它们铺在床上碍你什么事了?真是糟心,嫁过来就不让人安生了?你这是再向我抗议?你若真是不想嫁过来。不想与煊儿早生贵子,你就直截了当的说?真是个糟心玩意。”
容氏的视线在桌子与闻谷雨身上徘徊些,满脸怒气,话说的也特别难听。
闻谷雨鲜少参加婚礼,只知道这些东西铺在床上是涂个喜庆,以为到了夜里要睡觉,还是要拿掉,毕竟睡在都是花生红枣的床上,一夜下去腰估计就折了,而原主她天天窝在家里干活,对这个也不了解,闻氏哪会带她出去吃酒席,村里人嫁娶,她是一次也没参加个过,是以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闻谷雨此时看闻氏这样,觉得是自己做的有些欠缺考虑了,于是态度很好,柔声道:“娘,这事是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氏更加难听的话给打断了,“别叫我娘,看你这个样子就糟心,你父母生你出来,都不知道怎么教育你吗?也是你父母那个德行,又怎么能教育好你?”
容氏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讽刺的话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眼里都是嘲讽。
闻谷雨本来想求和的,大事化了,不曾想容氏说话这么不客气,这一天容氏又处处针对她,她觉得也没什么,此时被她这样编排父母,她的内心可还没反应这边闻氏是她的父母,她的父母都是教授,个个修养都很好,此时闻谷雨觉得容氏在嘲讽的就是她自己的父母。
“呵呵,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父母什么德行全村谁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这两天也是看清楚了。”
容氏这会有些口不择言了,她本来就看不顺眼闻谷雨,此时逮着个机会就想好好讽刺她了。
刚刚闻谷雨还想息事宁人,此时看容氏一脸阴阳怪气,当即冷淡道:“婆婆且说说我是什么德行?”
闻谷雨初来这里,本就满腹的焦躁,再加上葵水,此刻心情本就憋闷,被容氏一而再再而三指着鼻子痛骂,一时间也敛不住火气了。
容氏没曾想她还顶嘴,怒道:“你把这些东西弄走,你还有理了?你什么德行……”
要让容氏说出个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能继续挑着这些红枣花生说事。
闻谷雨语气很平淡,“身下铺这些东西,当然会不舒服,难道有东西硌,睡觉能睡好吗?我不懂婆婆为什么怒气这么大?”
她的反驳,让容氏根本没料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闻谷雨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被噎的脸颊有些通红了。
她做婆婆的威严根本不允许闻谷雨这样!
她觉得闻谷雨简直无法无天了,于是容氏又开始训斥了起来,开开回回无非还是那些话。
闻谷雨也没恼,反而淡淡的说道:“娘,一会我和相公要洞房,我们两个一同睡在这床上,你说,相公他能受得了吗?他被娘你们养的身子娇贵,被这些东西在身下硌,到时候把他硌伤了,那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无所谓,我身子没那么娇气,我这是因为担心相公身体,我这可是为了相公着想,这倒是我做错了吗?”
她这番话牵扯到容鹏煊,容氏怎么也不能反驳说为容鹏煊着想,这个念头是错的,一时之间被说的哑口无声,表情有些悻,没了刚刚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