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枝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你说话啊,不是巧舌如簧吗,怎么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风皇,给你赐婚,怎么回来就哑巴了,你怎么想的,中邪了吗?”宫展气的拿起那砚台,高高举起,又憋了一肚子气,对于这个女儿,他怎么也下不了手,一个气急,他将砚台狠命掷向了窗户,窗户纸蹭的破掉了,砚台骨碌几下便没了声音。
“爹爹,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可是,我不能对你说,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爹爹,你莫要气坏了身子。”宫南枝小心翼翼的敲打宫展的后背,仔细端量他的神色。
宫展静下心来,“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什么事情,是跟莫春风那小子置气吗?可是置气也不用闹这么大动静去跟皇上请求赐婚。你可知道,君无戏言,这一道圣旨下来,你将来想要反悔也是万不可能的。”
“我知道,爹爹,女儿做什么事情,都会以宫府为大局,不会任性妄为的,爹爹,娘那边你多帮忙劝劝,你知道的,我是你的女儿,这个决定,我不可能收回的。”宫南枝捏捏宫展的肩膀,似是商量,更是通知。
宫展长吁一口气,末了,冷哼一声,“你到了南国,爹爹纵然有千般本事,也护不了你了。”门咔嚓一声,人已经离去了。
宫南枝听着最后那句话,突然间忍着满眼的泪水,笑了出来,骨肉亲情,这是永远割舍不断的恩情。
夜里,肉肉啾啾叫了几声,屋内一片沉静。
清风明月,有个黑影漫步窗前,窸窸窣窣捡起那块砚泥,仔细擦了擦,放在怀里,“澄泥砚,不能这样糟蹋,何况,这本就是一对,为何要拆开来,堪堪残忍至极。”
收好之后,他在窗外站了许久,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脚尖轻点,飞走了。
世事无常,谁人能将自己的心,一直端平不忘。
她等着那个人气势汹汹的来质问自己,可是等了几天,却毫无动静。
这天,莫雨却是来势凶猛,进门便是一脚踹开。
“宫南枝,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要嫁给白峥,我三哥呢,你跟我三哥怎么算!”莫雨直接抓起床帘掀开,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