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分,众人皆已微醺,或大醉。
回去的路上,竟飘起了点点雪花,宫展掀开轿帘,若有所思,“瑞雪兆丰年,天佑北朝。”
宫南枝已经在轿子里睡了起来,脸色白皙中泛着醉人的粉色,小嘴不时嘟囔几句。
有时候,一些人,错过了,走着走着,就再也遇不到了。
此时,年轻的他们却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情,从一而终,爱,适可而止,念,终入悱恻,忘,此去经年。
子夏冬青看到醉酒的宫南枝,皆是心疼不已,子夏快速铺好被子,放了一个软枕,铺上一层熏过香的薄纱。
俩人紧接着除去了宫南枝外衣,大红扔在地上,内里还是雪白柔软。
宫南枝挣扎了几下,一头扎在床上,怎么唤也不肯醒了。
冬青轻轻拉上锦被,点了醒酒的熏香,轻轻往床边扇了扇。
子夏捡起地上的衣服,叹了声气,“小姐怕是今晚伤心了。”冬青疑惑的伸过头来,“这袖子是怎么了,怎么黏黏腻腻的?”
“应是小姐的鼻涕眼泪的,开岁之夜,不知道谁让她伤心了。”子夏将衣服放到围栏上,挨着床坐了下来。
“还有谁,定是那南国太子殿下。”冬青狠狠的说,“不知道他多好,以为自己是谁,小姐配不上吗,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十年,谁能经的住小姐的软磨硬泡啊,照我说,还不如莫三公子呢。”
“小心点,小姐醒后,再不要提这个太子殿下了。”子夏吹灭外面的灯,独留了一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