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重返大清(31)三合一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9695 字 8个月前

重返大清(31)

今年的年宴四爷没出来,恩典就先到了,给了直郡王和理亲王两人一道恩旨——面君不跪!

这很难得了!

这两人当年是何等的风光,到老来得给人下跪,别的不说,自尊心就受不了。恩典已经给了,人都放出来了,再给一些又何妨。

因为这一道旨意,叫直郡王和理亲王在宴会中的地位变的微妙起来。

十三给理亲王执壶,八爷去给直郡王敬酒。哥几个一会子哭一会子笑的,四爷看着也不管。这样子还真有几分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下面的小辈,没人约束。弘时跟年纪大的弘晳这些说话,都是成家的男人了,有共同话题嘛,然后弘时招呼年纪更小的,跟多大的孩子他都能玩到一块,而且还能玩的性质昂扬。倒是弘历给伯伯叔叔们敬了酒,又拉着反贪组的一块儿掷骰子赌酒,一个个的笑闹成一片。弘暾跟弘昼一起在江南的船上飘了几天,漂出感情来了。过去还暗搓搓的提醒弘昼,“你也不说出去露露脸。”跟着小屁孩混一处,瞧这出息。

弘昼心说,皇阿玛那意思还不明白?压根就没往自己身上想过,自己再出去晃悠这不合适。再说了,那些伯伯叔叔们一个个的精的跟猴似得,又是当年实战中闯过来的。一个个的都长着火眼金睛呢,上去套近乎?一露面自己肚子里有几根肠子人家全清楚了。过去干嘛?找虐呢。

弘历过去,给这个敬酒那个敬酒的。直郡王和理亲王一副不认识是哪个侄子的样子,三爷好像是醉眯了眼,拉着他叫弘昼,说你这小子今儿怎么乖?说着还不放心的闻了弘历递过去的酒,嘀咕道:“不是老陈醋啊,算你小子有良心。”

这话叫弘历脸色僵了一瞬,“三伯,侄儿是弘历。”

“弘历啊!”三爷眯着眼细看,然后一个脑瓜蹦就弹在脑门上,“你这小子,原来在这里使坏呢?还说自己是弘历……”说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说!还是不是弘历了。”

这真没地说理去了。

大庭广众的,弘历只得咬牙赔笑,“是!我是弘昼!我是弘昼。”

“承认了吧。”三爷哈哈就笑,“你三伯我喝醉了眼睛也雪亮。”然后扬起手一副又要打人的样子,“还不走?又想使坏是吧?”

走!我走还不成吗?

可这不能说给伯伯敬酒不给叔叔敬酒吧。到了五叔跟前,还得敬酒吧。

说侄儿弘历给敬您一杯,五爷说弘昼你小子不地道,骗不了你三伯就来骗你五叔了。你五叔是老实但是不傻。虽然喝了他敬的酒,但是瞧着并不高兴。

到了七叔跟前,七叔好啊,说弘历啊,你小子就是懂事。然后酒还没喝就又说上了,说你也这么大了,不能跟着弘昼调皮了。怎么能骗长辈说你是弘昼呢。这可不好!

弘历端着酒杯‘呵呵’,还能说什么呢?

幸而八叔带着十叔给理亲王赔礼去了,九叔又不在。十二叔实诚的喝了酒,两人没机会说话,再往下走,十三叔十四说都不在座位上。十三叔是替理亲王倒酒,陪皇阿玛说话,十四叔则学乖了,只在皇阿玛身边寸步不离。然后往下的叔叔,自己给人家敬酒,人家比自己还客气。像是二十叔往下的几个叔叔,一个个的都受宠若惊。端着酒杯颤颤巍巍的,还是弘昼过来从他们手里夺了酒杯吆喝了一声拉着出去玩了。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几个叔叔都还小,喝酒有点不太适合。今儿这是怎么的了,处处都不顺。

怎么可能顺?

十二心里摇头,弘历还是太急切了。这些人哪里有什么自己的态度,只看皇上的意思罢了。皇上要暗示你是储君,那你走哪都是顺的。皇上要是暗示你不是储君,那对不住了,你只怕走到哪里都不会顺。弘历这会子跟带着眼罩的驴似得,两眼一抹黑的在打转却还以为自己走的是直道。是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如今维持太多的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倒是有个前车之鉴就是八爷。若是他按照他阿玛的老路走,说不得还有几分机会。如今只看皇后的肚子了。皇后这么大岁数,要是能生早就生了。就算如今怀上了,生男生女尚且难说的很,就算是生男,一个奶娃娃能看出什么来。皇上可不是个糊涂的人,不会因为皇后的缘故就选择明显不合适的幼子。只要做好他自己,这就已经做够了。老四是个务实的人,这一点他得记住才行。

喧喧闹闹的,雍正元年就这么过去了,迎来了雍正二年。

除夕当天热闹了大半天,但半下午的时候也就散了。一是叫大家回去歇歇,二嘛,也是叫大家各自在家里团年的。

累了一天了,林雨桐都不想动弹。两人带着孩子给太后磕了头,就叫太后早早歇下了。不需要重视这些形式,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连着三天,等到大年初三才能真的歇下来。

太后摆摆手,“都去睡吧。要想团聚,天天都能聚,不在于这一天。”

也是!老人家如今都六十大几的人了,今早凌晨三点起来,一直陪到现在,明儿还得凌晨三点起。在这宫里,遇上节庆,不说操持的人,就只陪着人,都得病上一场,太累人了。

回去洗了热水澡,林雨桐瘫在热炕上只嘴皮子动,“什么时候取消着形式主义就好了。”

什么形式主义?

四爷拍她,声音却低的很,“照你这么说,那国家领导电视拜年,大小国宴也都能取消了?”形式也是一种方法,不能一概而论。要没有这形式在,你说着一年到头各忙各的,什么时候用什么借口才能把人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

林雨桐也就是说说,也知道当不得真。谁让咱干的就是这累人的工作呢?

当然了,这话的确不能说,太招人恨了。

大年初一,照样忙碌。或者说是更忙碌了。因为除夕进宫的都是宗室,大年初一进宫的除了宗亲还有勋贵大臣。

林雨桐坐在大殿上,看着一波又一波人过来磕头,然后奉上年礼单子。林雨桐脸上只要带着笑,然后说一句赏就行了。

这些女眷,给皇后请了安之后,三三两两的再去慈宁宫。太后或见或不见,只看她老人家的意思。见了是恩宠,不见了就在外面磕头,谁也不敢说什么。

之后就去漱芳斋,那里有戏台子,男客半边楼女客半边楼,坐在看戏吃瓜子喝茶就算是待客了。

今儿林雨桐的娘家也来人了,亲娘觉罗氏就赫然在列。林雨桐直接安排了人叫带去偏殿歇着去了。其他人她才懒的管。不过嫂子佟佳氏带着府里的几个女孩子来了,林雨桐又格外赏了东西,连个高矮胖瘦都没细看。

更衣的时候碧桃才说:“熹嫔娘娘在外面碰见承恩侯府的姑娘了,好似很喜欢的样子。”

朝三暮四说的就是这样的!

“不用管,随他去吧。”林雨桐趁机躺在边上的榻上伸了伸腰。

碧桃细看主子娘娘的意思,见真不怎么在意才又道:“今儿紫竹姐姐也进宫了,奴婢听不下面的人说,跟裕嫔娘娘跟前的一个丫头说了几句话。”

林雨桐的手顿了一下。裕嫔?耿氏!

她联络紫竹做什么?

“透给裕嫔知道。”林雨桐直接吩咐了一句。

碧桃点头应了,等送了主子去前面再下来安排事的时候才想明白,透给裕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跟紫竹见面的小丫头要真是裕嫔的人,这算是警告了,告诉她娘娘已经知道了。要这小丫头不是裕嫔的人,那就更热闹了。不是裕嫔的能是谁的?是四阿哥的!事熹嫔的!那剩下的事情裕嫔会怎么选择,就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了。

她这么想着就回头看向正殿,那里自己的主子正陪着那些家眷说话。她伺候主子娘娘的日子不长,但也有五六年了。前几年是小丫头近不了主子的身,能近身以后,子啊她眼里的主子是个格外谨慎和隐忍的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去问主子爷的意思,下面的侧福晋再怎么折腾,她也都忍下来了。自己原本想,主子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年纪大了,情分少了,连个子女都没有。不这么过还能怎么过?可谁能想到,主子是如今这样的。之前只发现主子胆大,主子跟万岁爷感情好,主子越来越年轻了。现在才发现,主子的智慧和手腕也叫人佩服。裕嫔熹嫔牵扯到两个阿哥,以为会是见麻烦事呢,主子却半点都没犹豫一言就破局了。原来主子不是不会跟后院的女人斗,她只是不屑斗,不用斗。

正想着呢,就见长春宫门口又喧哗之声。

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谁敢在这里撒野?正要打发丫头过去瞧瞧,就见张起麟脚步匆匆的过来了。她忙问:“娘娘正跟公夫人说话……”

张起麟明白,这个公夫人,是说太后的娘家弟媳。乌雅家一家追封了好几个一等公。还都是世袭罔替。如今的一等公是太后的弟弟,万岁爷的亲舅舅博启,这位公夫人就是万岁爷的舅母了。要论亲近,这算得上是绝对亲近的长辈。

那这还真是赶巧了。外面也有一位自称是万岁爷舅母的人在闹腾呢。

他低声一说,碧桃脸都变了,朝寝宫门口的方向啐了一口,“……急着死都不会挑时候……”骂着,但还是赶紧进去了。

林雨桐这会子脑子里转的都是宗谱。这宗族关系真是越掰扯越复杂。这会子说到了太后娘家的一些人和事,她又将一些关系给串了一遍。竟然又许多以前她压根就没在乎过的关系。比如,十七的福晋钮钴禄氏是阿灵阿的女儿,而这个女儿是阿灵阿的继室所生的,这个继室竟然也是乌雅氏,再一问才知道是太后的妹妹,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就是了。两人之间差着岁数呢。也就是说四爷的姨妈跟十爷的舅舅是夫妻俩,那这十七弟妹不光是十爷的姑舅表妹,也是四爷的两姨表妹,还是两人的弟妹。

这关系给绕的啊。这也得亏是皇家,关系七绕八绕的,有时候弄不清楚的多了。要是放在现代试试,谁家有这么复杂的亲戚关系光是记这些关系谱就能把人给累死。

这位公夫人绕了半天,林雨桐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十七福晋找了娘家的额娘,可她额娘跟太后差的岁数大,太后进宫当宫女了,她那额娘还没生出来呢。说是姐妹,可压根就没见过。这不,十七的额娘又找了娘家的嫂子,也就是太后的弟妹,这位公夫人,为的什么呢?为的就是说情。说什么情,不过是十七福晋一直没生孩子,提前给宫里打一声招呼,说是将来出孝了,别急着给他们府里赐秀女什么的。

林雨桐忙不迭的应了,“万岁爷也常忧心十七弟的身体,只要弟妹将十七弟照顾好了,什么都好说。再说了,她也太见外了。不管从哪边谁都是亲近的关系,您瞧,还要劳动您……”十分客气的样子。

这位公夫人心里舒坦,觉得有面子。

见两人说的好,碧桃才到林雨桐身边附耳将事情说了,“……佟三爷家的那个小妾,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竟是将这位当成公夫人给迎进宫了。如今在长春宫门口呢……闹着要进来……这进进出出的这么些人,太难看了……”

林雨桐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这一边脸,满大殿的人都静下来了。这一静,外面的声音就隐约的传了进来。

“岂有此理!”林雨桐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一个妾室,登堂入室也就罢了,竟敢随班命妇出入禁门……”说着,她就看向在门口等着张起麟,“将人绑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大殿内静无一声,只这几句听下来,就知道皇后说的是谁了。

这京城,甚至放眼天下去,除了李四儿,再没有这么嚣张的小妾了。

不大功夫,外面就静下来了。

林雨桐照样笑语嫣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位四爷的亲舅妈博启的夫人脸上的表情就很奇特了。也是,谁都能理解。本来是正儿八经的皇帝的舅舅,因为隆科多的受宠,这正牌的舅舅倒是抖不起来了。如今瞧着,这假的就是假的,皇后说削还不是就削了?

若无其事的又说笑了一会子,林雨桐就带着宫里的这些人一起去看戏了。

刚要出门,碧桃说老格格想跟着。

这老格格说的是被四爷册封为多罗格格的觉罗氏。

老人家想瞧热闹,那就一起吧。到戏楼的时候,皇上还没到。戏楼里先看着的人都起来跟林雨桐见礼。这些絮絮叨叨的礼节过后,才随意的点了一出热闹戏。

有戏看了真好!不用在找话题跟一群不熟悉的人聊天了。

觉罗氏因着闺女是皇后,有个好位子,坐在皇后的边上。

林雨桐笑道:“您还喜欢看戏。要真喜欢,明儿给您送一班小戏子过去,闲了没事叫他们唱给您听。那也不比这大戏班子差多少……”

也是今年出了重孝,才能听听戏。去年过年的时候,宫里素白一片。哪里有这热闹的场景。

觉罗氏听着耳边的乐曲声,这才道:“哪里是我爱听戏,是有话跟你说……”

林雨桐给老人家剥了个蜜桔递过去,示意她尽管说就是。这是借着乱糟糟的音想跟自己说私房话。

“刚才的事我都听见了。”觉罗氏眉头皱着,“娘娘这事是不是太急躁了。那小妾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处置都行。可这里面有万岁爷的意思在呢。万岁爷给人家佟三爷面子,那您就得做事留三分。您在宫里,可能知道的不清楚。那佟三爷对这小妾的宠,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他额娘当年都绝食以死相逼,佟三爷也没让步。那位老夫人何等样人,也没说叫把人撵出去,只说送去别院,或者别府令居也行。就这,佟三爷也没让步。都说老夫人是因为儿子宠这妾室被活活气死的。当初这话传出来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架不住……”说着,她顿了一下,“这些污糟事,原先都没跟你说过。现在说了也没想怎么着,找娘娘给做主什么的真没想,从来不敢给娘娘添麻烦。如今说了,也就是叫娘娘心里有个数。”

看来这是有事。

林雨桐的脸色也正经了起来,听觉罗氏说话。

还没开口,觉罗氏的眼泪就先下来了,又觉得大年里在宫里哭不合适,赶紧抹了眼泪,“说起来,咱们家跟着佟三爷还真有几分缘分。缘分从哪说呢?从娘娘出嫁之后说起吧。我就娘娘这一个闺女,你嫁人了,我在府里难免寂寞。恰巧那一年,你小舅妈难产去了,留下个小闺女在府里。你舅舅常年在外当差,不怎么着家。这孩子还小,横竖不能带着。放在府里没人看着也不行。你知道的,你大舅妈那人,占别人便宜行,但谁想劳烦她,那是万万不行的。这孩子她自是不愿意代为照看的。没法子,你小舅舅求到门上了,我这才把孩子抱来养着。这一养就是八年。直到你小舅舅回京了,这孩子才被接回家去。但之后也断断续续的一年总有个月在咱们府上陪我住着。眨眼那孩子就十四了。你小舅舅后娶的婆娘说是要给孩子说亲,接回去住。那接回去就接回去吧。闺女大了该说亲了就得说亲,耽搁不得。再是后妈,但在这孩子的亲事上,我也插不上手。毕竟觉罗氏嘛,红带子,闺女是不用选秀的。可谁知道,这孩子一走,再见就是阴阳两隔了。”

林雨桐递了帕子过去,给老太太擦了不由自主又流下来的眼泪。

老太太喘了一口气,这才道:“等着孩子走了,还走的那么惨,我才问事情的缘由……”说着,牙齿都恨的打颤了,“你那小舅妈压根就不是个东西。这后娘果然就没有个好的。你道如何?原来是她娘家的兄弟在外面闯祸,不知道怎么的就惹上了这佟三爷。为了给人家消气,就打算送个小妾过去。你舅妈为了娘家兄弟,把可怜的双喜给送给这位佟三爷做妾的。送进门前前后后不到两月,人就没了。我过去给孩子穿戴的时候,才发现十四岁的大姑娘……骨瘦如柴浑身没一块好皮,下身都烂了……不知道是什么抓的……手指脚趾都不见指甲盖,大夏天的都化脓了,苍蝇到处飞,有的伤口都长蛆了……”

林雨桐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听老太太继续说道:“……那伤口哪里会是男人的手段,明明是女人的手段……那府里还有谁能对这孩子下的了这个手……”

又是李四儿!

“可不正是那个妾!”老太太冷笑,“我不肯依,要讨公道。这位佟三爷到底是顾忌着我是你这个四福晋的额娘,因此好言好语,说是一定会给个公道。谁想人家转脸去找你舅舅,抓了一堆你舅舅当差时的把柄,也不知道真假。又说你舅舅后娶的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在外面打死了人,可怜那孩子才九岁……可人家做好了套子,人证物证都是齐全的。敢闹吗?那时候的佟家……谁也惹不起。红带子怎么了?红带子家的闺女人家说纳妾也就纳妾了,说折磨死了就折磨死了。敢要说法,那你一家子都得跟着陪葬。你舅舅跪在我面前,说对不起我……要是再追究,他折进去也就罢了,可儿子怎么办,九岁的孩子何其无辜!我将人撵出去了,说了姐弟关系断绝,再不来往。但想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找你的时候,就又得了消息,你舅舅跟人家和解了,不光是和解了,还在衙门备案了,说双喜是意外死亡,立案画押为证。这就成了铁案,佟家不倒,都无翻案可能……”到了这份上,自己又怎么会为这儿再难为自己本就不受宠的女儿。“娘娘!额娘知道你如今有能力,但万事还是以万岁爷为重。万岁爷看重佟三爷,您就往回退一步不丢人。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总有算账报仇的时候。您想想,这红带子家的姑娘被折磨成那样死了,死了也就死了,李四儿恶毒成那样,人家照样宠着……”

老人家有点语无伦次了,但林雨桐懂了这个意思。

正要说话,听着周围突然静下来了。林雨桐抬眼看去,就见四爷带着人进了大门。

众人都起身微微低头,等四爷上来坐在林雨桐身边了,才都跪下行礼问安。

林雨桐自然也要行礼的。

四爷一把就给扶住了,另一只手又扶住了觉罗氏,“老夫人安坐就是。”见苏培盛过去将老夫人扶着坐了,这才扭身叫起,拉着林雨桐的手一起坐了。

跟臣下又客套了几句,这就开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