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虽觉不必,但见福伯一脸殷切,也明他的关切之心,便由他倒了,喝上两盏,福伯看着他喝下,又道:“这酒劲不小,不可贪杯,不可贪杯。”说罢重封了坛口。
之后福伯退出东院,慢步踱到中庭之后的花房,寻了卓媪,低语两句,卓媪先是一惊:“你说的是玉......”
福伯的耳背这时就全好一般:“你且小声些,嚷出去了不就让人警醒了吗?”
“这也不是府里的,不知根不知底,你这......”
“你懂什么,刘夫人送过来的,还能差了?旁的不说,男君我也是看着长了几年的,这事上好容易有两分苗头,咱们还不得在一旁扇扇,这事绝差不了,再说你瞧瞧那小模样长得的,不挺俊俏的吗?”
卓媪撇撇嘴,往福伯一双老鼠眼上一扫,也不指望这一位能看清人家小姑娘皮子是白是黑,样貌是美是丑了,但细细一想,觉得他说的全数在理,那丫头心细,性子也好,她瞧着也十分满意,再者不过是两杯酒水,男君若是无意,自会拿捏分寸。
两人说定,卓媪依言行事,拿了钥匙开了库房,端出两匹细绢来,走到西院角房寻了如钰道:“也到时候做夏衣了,你拿了这两个去屋里问问男君喜欢哪个,我来给男君量身尺寸,明日和福伯说了,连着小男君的一道寻了绣坊,倒也便宜。”
如钰当是府中旧例,应了下来。两人一道,一人捧绢,一人拿尺,请示后进了正屋的门,卓媪说明来意,江樾起身,由她丈量。
刚量了肩宽,卓媪一个哎呦,捂住了肚子。
“不成了不成了,人老了就不该贪嘴,玉娘子你拿来的鱼卷儿味道是好,可我也不该吃那许多,想是油性大,这会闹肚子了,不成了不成了,快些,把这软尺子接了去,替我一替。“
如钰原只是捧着两匹绢站在一旁,听她叫唤忙放下手中东西,依言接过软尺,卓媪捧着肚子,哎呦了两声还不忘问她:“这活计,你原先可做过?”
如钰还未反应过来,她是会两手绣活,以往也曾帮小少帝做过贴身的寝衣,身宽自然是会量的,于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卓媪一脸放心的我就交给你了的欣慰样子,似是腹中却是着急,出门夺路而去。
如钰素来是反应慢个半拍的,拿了软尺蒙着头往原处走了两步,脑子里仿佛嗡得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撒花的评论没怎么在回复,但是作者菌都看到你们的双手了哦,群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