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如钰实在是听不下去,睁眼道:“这戏精彩,婢子着实是领教了,既然公子说要谢婢,那么婢就斗胆提个请求,不如请您饶婢身旁之人一个全尸,婢感激不尽。”
张熳阴笑着一挥手,上来两人已经只剩半副的长随尸首给托了下去,白毛獒犬舔着牙齿意犹未尽,张熳吃饱了羊肉也打了个膈,取了签子剔牙,边道:“好如风,今日该赏你。”
屋中又被牵来一头个头略小一些的棕色獒犬,如钰猜是母犬,果然牵犬之人一声令下,拍手引导,两头獒犬相对着撕咬一番,棕犬很快落与下风,白色獒犬一个翻身覆其背上,咬着棕犬的脖颈耸-动起来。
如钰已经出离愤怒无言以对,愤怒与厌恶战胜了恐惧,她直视张熳道:“公子到底意欲何为,不如明说,婢子胆子小,经不得这般。”
“那也简单,说出小少帝和白太后的下落,你便可以走了。”
“非是婢子不肯相告,实是不知。”
这并非是她说在瞎话,张熳来前一日,高瑾便派人清空了西小院,那对母子现今何在她也正想知道呢,又哪来的讯息可以告诉张熳,也不知这二世祖是从何处探听知了她是跟在白太后身边的婢女,演了这一出来逼问于她。
“本公子的耐性一向不好,劝你可不要好言不听听恶语。”
如钰略一思量,三指并起,竖于太阳穴侧,扬声道:“婢子玉如,对天起誓:实在不知帝后母子二人的下落,若是明知而不诉于熳公子,便让玉如尸首异处,不得好死。”
此誓一出,张熳沉沉地盯着如钰。
如钰起誓的手一直未放,与张熳对视,眼看他放下匕首,似要就此放过自己了,忽见他一笑:“好个刁滑婢女,险些要被你诓了,来人!”
如钰再顾不得什么,起身想跑,被冲进来的两名兵士捉住,按着她脸在地,方才训导两犬的人将两犬强行分开,拉着还未尽兴的白毛獒犬一步步靠近如钰,如钰拼命挣扎,但无异于蚍蜉撼树。
张熳幽幽道:“如此丑婢,我亲自来不免坏了胃口,只好委屈如风了。来啊,给我扒了她的衣裳,让如风品鉴品鉴。”
两手伸向如钰衣领之际,一人高声道:“公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