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时分,两个人才启程。
邢非年轻时受过很严重的腰伤,本来已经大好,如果不是因为前不久发生了点意外,旧疾复发,昨天晚上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当时不觉害怕,现在回想,鼻尖上不知不觉渗出一层薄汗。
在山路上颠簸了十几分钟,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索性又躺回了后车座。
陈群在后视镜里看到,悄声放缓车速。
快一个小时才到达旅店。
陈群没有下车,把邢非放下后,车子调转车头,直接走了。
邢非在门前呆呆的站了一会才上楼。
西南边陲,炎夏烈日,旅店里几乎没人,整个楼层空空荡荡,安静极了。
邢非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睡着,迷迷糊糊间,有人来敲门。
她挣扎着爬起。
是小丽。
她两手抱着电褥子。
“阿姐,我听说你腰闪到了?”
邢非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小丽说:“是陈群哥刚才下楼时告诉我的,咱们这雨水多,空气潮,他嘱咐我给你送床电褥子过来。”
说着闪身进门,麻利的把电褥子铺在了床上。
起身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瓷罐。
“阿姐,这个是我阿妈自己做的药膏,很好用的,一会你涂上,在热被窝里睡上一觉,很快就会好的。”
邢非笑着道了谢,送小丽出门时她问:“他回来了吗?”
小丽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谁,说:“下午回来了一次,刚才又走了。”
邢非点点头。
关上门,她脱掉上衣,把小丽拿来的药膏涂好,重新钻进被窝。
凌晨时分,外面又开始下起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吹的窗外树枝噼啪作响。
腰上像是围了个小火炉,邢非十分舒适的翻个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邢非再次被敲门声给叫醒,小丽语气焦急的告诉她,老家的房子昨晚被雨给冲塌了,她得回去看一眼,特意来问邢非今天要不要出门。
她话说的急,有很多又都是方言。
邢非听了半天才听懂。
旅店里只剩下她和陈群,小丽的意思是如果邢非白天不出门,她就把大门给上锁,明天早上她就会赶回来。
邢非说:“我是没问题的,但陈群呢?你问过他了吗?”
小丽摇摇头:“陈大哥没关系的,他想回来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