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玕带着谷雨走了之后房里就剩下她和昭然两人,坐在身边仔细瞧他,模样比起从前更斯文了,除了不起眼的地方略能看出些细微疤痕,这张脸依旧让她踏实,拉着他几乎冰冷的手南乔又开始和他聊天“睡的差不多就醒来吧,不然我要给你脸上画满黑墨出气了。”
“陈夫人,该药浴了。”一个清秀的小厮拎着两大桶药汤倒入屏风后的浴桶中,须臾,又拎来两大桶。
“有劳夫人帮忙给陈公子宽衣。”小厮行了礼对南乔说道。
“啊?”南乔满脸通红,“这不合适吧?我去喊谷雨吧,你稍等。”
“等您找到谷雨这药汤就凉了。您好歹帮下忙,我一个人没法把公子弄水里去。”这孩子一本正经,倒也是实情。
“好吧。”南乔无奈,吉玉哥哥虽然瘦弱,也是成年男子,而且身量极高。俩人合力才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水里。
“要泡多久?”南乔只得虚心求教。
“一个时辰。”小厮目不斜视,看的出沧澜谷的侍从很懂规矩。
“那水不凉了?”南乔心说这不泡坏了那么久,不过人病成这样应该是无碍的。
“半个时辰后再加两桶热的,小的去拎药了,您给公子擦身吧,谷主吩咐一定要全擦到了尤其是四肢,不然陈公子以后会浑身酸痛。”小厮行礼后退下。
“你别走啊……”南乔的脸彻底臊成红布了。
不远处,琅玕拉着小厮笑着问:“洗上没有,如何?”
“夫人脸红的不行,小的走时,她给陈公子搓背呢。”小厮总算不用憋着促狭的笑了,咧着嘴倒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