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温柔内心清楚:依这两倔老太太的脾性,一个字也别想打听到。
温柔又想:也许二叔与二舅知晓,回头得去探探。
来到彭城不过短短两三日,温柔却觉得身心疲惫,一点劲都提不上来。
想要化解两家恩怨?这怕是不比登天容易!
阿爹啊阿爹,您真看得起柔柔,给柔柔出了千古大难题。
温柔啊温柔,路漫漫其修远兮,前途一点也不光明啊!
不知何时,起了秋风。
一缕一缕,拂过面庞,掠过耳畔,轻轻又柔柔,凉凉仿如玉。
下午所饮之酒,被秋风一点点吹散,留下一身惬意,疲惫也随之而解。
只是,酒毕竟是酒,只需沾上那么一星半点,便总会受其影响。
炙热由心而生,且烈且久,最难散去。
温柔见四周无人,天色又暗,便索性解了脖子上的系带,将粉白细嫩的脖子和锁骨都向风儿敞开。
然,就在她恣意享受清凉之时,右边的假山后,突然蹿出个修长黑影。
那黑影“嗖”得一下,跳到了温柔眼前。
反应敏捷的温柔,想也没想,一拳砸过去。
只听咔擦一声响,接着是一声听着就觉得很疼的闷哼。
温柔还未看清来者何人,她那粉嫩嫩的拳头,就被一只瘦弱的爪子给握住了。
那爪子力度还不小,温柔一下竟没能挣脱开来。
温柔到底是军营长大的女子,当下已掏出刀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来人脑袋。
温柔虽未刺中,对方却也是一个踉跄。
机不可失,温柔反手又刺向对方后背,岂知还未得逞,她的手腕就突然被不明物给击中了。
温柔手腕一麻,刀已跌落,最终落入黑影之手。
温柔大呼倒霉!击中她手腕的小东西,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听声音,当是一颗小石子。温柔凭借多年打鸟的经验,猜出这小石子,绝对是从远处从左边打过来的,而黑影一直与她近身搏斗。
糟糕,此人居然还有帮凶!
温柔反手就去拔头上的簪子。
谁知才摸上簪子,这另一只手也被黑影捉住了。
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从头顶传来,还有那均匀的呼吸,背后是那人坚硬的胸膛。
那人发出一声胜利者的奸笑,气得温柔直跺脚。
而对方的气息,正一点点下移,从头顶到耳根,接着移向了私密的脖子。
还从未与男子如此靠近过的温柔,又羞又恼,情急之下想起营中将士常说的:打蛇打七寸,踢男人踢要害。
温柔抬脚就踢向对方的命根子。
而此时,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在温柔耳旁响起。
“温柔,你敢让朕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