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年级就是要瘦一些才好呢!”虞氏轻笑着说道。
烈明艳抬起手拭了下眼角的泪花,嗔怪道:“您倒是躲清闲了,却叫我嫂子累着了。”
“娘娘言重了,能为婆母分忧是臣妇应该做的事情。”杨美玉立刻笑着接话道。
杨氏是个身形高挑的美人,与纤细温婉的南方女子不同,她身上有着的是属于北方女子的爽朗健美,杨氏是烈明艳表哥林朝翰的妻子,两人育有一女,夫妻感情十分融洽,在虞氏常年礼佛的情况下,她能当的起国公府后宅一半的家。
烈明艳也很喜欢这个嫂子,只见她脸泛笑意,先是亲自服侍着虞氏坐下,而后又招呼着杨氏道:“我这里有今年新贡进来的雨时针。嫂嫂不也是喜茶之人吗?不妨尝试一番。”
“那感情好。”杨氏爽朗的说道:“那雨时针可是千金难觅的好茶,从不流传在民间,臣妇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未几,溪雨亲自端着茶水进来服侍。
虞氏看着她,便说道:“你母亲今日也随我进宫来了,此时正在外间候着,还不快去与她团圆一番。”
溪雨是家生子,她的母亲,正是虞氏身边的陪嫁,唤名荆娘子的。
听见母亲也来了,溪雨的脸上果然露出笑容,妥妥的行了一礼后,脚步轻快的迅速离去,很快的,屋子里面就剩下李明艳,虞氏与杨美玉三人。
饮了茶,诉完思念后,话题便开始“沉重”起来。
“自林朝懿中得探花后,西院那边便开始渐渐猖狂起来……”杨美玉说到这里拧了下眉头,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烈明艳一眼而后方才满怀忧虑地说道:“不仅如此,臣妇还打听出,那柳氏日夜在国公爷耳边念叨,说是要把三妹送进宫中,以为娘娘分忧。”烈明艳和他们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美玉自然不希望柳氏的女儿进宫,那样岂不是自翘墙角,要把他们碗里的肉生生叨走。
提起“三妹”,烈明艳的脑海中依稀出现了个模糊的小身影。
没办法,烈明艳当年进宫的时候,那个三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儿,两人平日也交往不多,对她的印象自然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