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安之的手指收了收,低头看了看衣领上那一小块格外突兀的白色污渍,终究还是忍住了对江以曼拳打脚踢的欲望。
林安之对着镜子用毛巾擦拭着衣服,知道确定衣领上的污渍不会在风干后显示出白色的印记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垂头看了看仍旧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江以曼,没说话,径直跨过她的身子,去门口,取早饭。
返回来的时候,江以曼已经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床上。
林安之习惯性地把房间门关上,在她这一侧的柜子上把早餐放下,凉幽幽地说道:“不是在地板上睡的挺欢实吗,怎么又回来了。”
靠坐在软垫上的江以曼把头瞥向一边,冷哼道:“我才不像某些人那么没良心。”这是在控诉林安之扶都不扶她一把,直接跨了过去。
“抱歉。”林安之的道歉来得突然,江以曼还有几分不敢置信,半眯着的眼睛蓦然睁大,心中刚一阵感动,林安之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主要是你演技太差了。”
江以曼一口气喘不上来,还要努力保持面上的微笑。还真是谢谢您。
“我要吃早饭。”江以曼朝她伸出手。
“你不继续睡了吗?”林安之抹着水乳的动作顿下,回头看她。
江以曼撇了撇嘴,一本正经道:“江家有训,不能睡回笼觉。”
林安之点了点头,心叹,好习惯。
江以曼在床上卷着被子来回打滚,嗷嗷直叫:“呜呜呜哇哇哇哇!”
林安之的太阳穴跳了跳,耐心问道:“又怎么了?”
“你现在知道喻川的行为有多少恶劣了吧!居然大早上把我吵醒,要知道我昨晚四点才睡啊,是四点啊!”江以曼举着床头的闹钟,手指用力戳着上面标记“4”的数字。
林安之敷衍地点了点头,“恩,恩,知道,是很恶劣。”
江以曼翻滚的动作突然停下,捏着被角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可以给我讲讲他以前仍然是个善良少年时候的故事吗?”
林安之突然失去了按压泵头的气力,半天没有挤出东西来,皱着眉头和瓶子较真。身后的江以曼也没有催促。
斗争无果,林安之索性把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全部塞回来了化妆袋中,小指勾起装着早餐的袋子甩到将以满面前,淡淡道:“吃吧。”
林安之居然意图用食物堵住她的嘴,江以曼愤愤不平,她在别人印象里难道就是个为了吃不择手段的人吗!
虽然,她确实是。
不过江以曼没刷牙,根据江家家训,当然是不会吃东西的。她只是愤愤地把金黄酥脆的油条掰成两半,发出“咔咔”的声响,表示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