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推门而入,坦坦荡荡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贺云楼。”
“你怎知我的名字?”贺云楼的名字,鲜少有人知道,所有的人称她一声贺馆主,贺姑娘。况且他本应在青楼内品尝佳酿,怎会来冰人馆?
“既然是要应征丹青师,又如何能不事先了解一下东家的名号?”谢衍将告示放在她面前,扇柄点了点告示上的字,“不知我可有资格,入你这冰人馆?”
“我这小庙,怕是伺候不起你这尊菩萨。”贺云楼想起昨日青楼发生的种种,直觉该与此人保持距离,免得冰人馆惹来是是非非。
“小楼,此言差矣。”谢衍猝不及防地叫了她的乳名。
“你……”贺云楼愈发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与自己的过去有关联。
谢衍原以为昨日贺云楼认出了自己,没想到今日一见,她露出如此困惑的神色,仿佛压根就不认得自己,无论是在贺府对弈,还是许多年前的庙会打赌。
“你究竟何人?”贺云楼提了警惕。
“三年前,你我在贺府有过一面之缘,未料竟会在清河镇遇上。”谢衍不加掩饰,说出了他们二人何时有过交集。他忽然有些庆幸,那时上贺府,贺伯伯隐瞒了晋王府的身份,只道他们父子乃是贺家的旧识。
原先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听他如此一说,贺云楼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那时登门拜访的贵客,浩然正气,严肃沉稳,你与他太过不同。”
谢衍不以为然:“你可知,人会变,你所以为的人和事,都不会一成不变。”
“既然如此,那昨日青楼,为何你在福妈妈面前拆穿了我?”见他视线落在册上,贺云楼迅速合上。
“昨日醉酒,我说过些什么吗?我倒是记不清了。”
“那为何你找到了这间冰人馆?”贺云楼追问。
“来找你说媒。”谢衍眉眼一挑。
“不是应征丹青师吗?”
“原先是想应征丹青师的,不过见到你,我就想起来了。”谢衍凑近,“既然你记起了我,那也该记得那时对弈输了我,答应为我说媒。”
若非他提醒,她当真忘记了此事:“我尚不知你名字。”
“谢衍。”他目光炯炯。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男女主相遇了,可是你们都不见惹,哭唧唧┭┮﹏┭┮
谢言泽:改了名你们就不爱我了,哭唧唧
贺云楼:背着我流连青楼,你想绿了我?
谢言泽:不敢不敢,那要不你收留我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