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四季更迭,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快到贺云楼及笄了,宋诤向父亲宋莨坦言,想娶小楼为妻。
宋莨沉吟许久,在他心中,自然满意贺云楼为儿媳,只是如今贺家冰人馆名声大噪,想上贺家提亲的人又何止宋家一个。他的布庄若不是在贺延之的支持下,又怎么能在繁华的京城站稳脚跟。看着宋诤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于心不忍,却还是开口道:“爹知你与小楼两情相悦,只不过这几年布庄的生意始终未有起色。”
宋诤看着父亲为难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他的顾虑。门不当户不对,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个问题。
“爹,京城一年一度的武试就快开始了,我想以我的武功,若是能一举夺魁,成为武状元,那爹也能给贺伯伯一个交代。”宋诤虽早已有了这番打算,却从未与爹说起过。宋家祖辈都是经营布庄生意,从未涉足官场。
宋莨听完,作了一番沉思:“可是当真?”
宋诤点了头:“倘若我能夺魁,对爹的布庄生意也有帮助。”
这话戳中了宋莨的软肋,祖业的生意在他手上总不见起色,无论是在渝州还是京城,总是经营得不温不火,若是没有贺延之介绍一些单子,恐怕难以维系下去。宋莨叹了口气:“也罢,武试你可好好准备,莫要辜负了爹的期望。”
为了贺云楼与宋家的希望,宋诤势必要在武试上竭尽全力,获得入仕的机遇。
及笄之年的贺云楼,已是亭亭,出落成了一个温婉清秀的女子,虽不似贺云鸢那般妩媚明艳,却也有一番独有的韵味。
贺云楼发现,近日来宋诤似乎变得异常忙碌,总不见人影:“诤哥哥,为何这几日总不见你来找我?”
“因为爹说过,在定亲前,你我不该见面。”宋诤一如往常,抬手刮了下她的鼻翼。
贺云楼微微一怔,继而笑逐颜开:“诤哥哥,你当真要娶我呀?”
宋诤嘴角一弯:“可是不乐意了?”
贺云楼踮着脚尖,跟在他身后,踩着他阳光下的影子:“那你可要记住你今日说过的,向我爹提亲呀。”
“一定。”彼此心意相通,便是最好的鼓舞。
宋诤没有告诉她,自己决意参与武试的打算,怕一旦她知晓,必然会因为担心他而劝阻他放弃。
贺府的小园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弈棋,这是两人独处时最喜做的事,也最能感受彼此心意相通的时候。
“诤哥哥,不许让我。”贺云楼执白子落下期盼,纵观全局,白子已然包围了黑子,输局已定。
“是小楼你棋艺过人。”宋诤最后没有落下黑子。
右手托腮,贺云楼得意地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双子:“这么多年,诤哥哥你总是这个借口。”
宋诤收起了棋盘上的黑子:“再来一局?”
“好啊。”贺云楼见他似乎认真了起来。
低头整理棋盘时,贺云楼没有注意到,贺云鸢端着棋盘走入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