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其实挺失败的。”
许班长在给叶栗煎早餐鸡蛋的时候被叶栗逮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到叶栗这样自我贬低。头发卷卷的的姑娘脸都没洗,扒在门框上直勾勾地盯着许思达看。
“在职业上受到了挫折,连自己不喜欢的保镖都赶不走。”
“……”
许班长没有立刻理她,把她的鸡蛋煎好了之后将早餐盘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以为给你找个保镖是个很简单的事吗。”许思达把牛奶给叶栗热好:“你一个鬼见愁,还好意思挑人。”
叶栗被塞了牛奶杯子,喝了两口之后坐在桌边,整个人趴在桌上,也不吃饭。
“案子不是破了吗,有什么好纠结的。”许班长自己也倒了杯水喝:“看你最近这个样子还以为你没破案。”
“表面上是破案了,但实际上连50%都没达到。”叶栗叹了口气:“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没有挖掘出来呢。”
“又不急一时半会儿的。”
“你怎么知道不急一时半会儿的?”
“感觉吧。”许班长说:“如果真的急得不行,那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老老实实地上班下班。”
她这两天是这样的,没什么要跟的案子,就在混吃等死的状态中——不知道是不是大福尔摩斯先生,抑或是雷斯垂德的意思,她现在干内勤的活儿,负责理一理资料啊什么的。
不仅是她无聊,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是无聊的。但他最近迷上了研究烟灰,这两天在家里抽烟,报警器响了无数次。哈德森太太严正警告了他一回,于是他去了巴斯的研究院,上了一下久违的班,然后找到了什么新的有意思的事情做。
据说是发现了一个离奇死亡的流浪汉脑后的伤痕。
叶栗打了个哈欠,有了想翘班的冲动。但许班长直接帮她把外套穿好了,拎着她出了门。
“我其实觉得你做警察也挺好的,不管怎么说,你感觉很敏锐,总能查到很重要的点上。”
许班长是这么说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能抓到犯人就好。”
叶栗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自己藏枪不好。”许班长抿了抿嘴唇:“一个是危险,另外一个就是,我实在不知道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叶栗吸吸鼻子:“不要跟你讲话。”
叶栗其实也清楚这算是许思达很隐晦地表达了之前对她所谓“搞事”的对不起了,可她心里还是不太高兴。无论怎么说她本人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出格的地方的,再加上许思达这人回去又上了学之后身上那股子自我约束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一想到这家伙上次说话的时候那种劲儿叶栗就浑身不舒服。
她想起了格润,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要是格润也变成了这个狗德行,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所以你明明不喜欢纪律部队,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进来,并且听你的话讲,身边的人似乎也有很大一部分入了这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