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卡在主干道上半小时都没动,心里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出来的时候没有坐地铁。虽然说上下班oxfordcircle也挤,但它好歹是动的。
旁边有人在疯狂地摁喇叭,听得叶栗心浮气躁的。她叹了口气,摁了摁太阳穴,拿出手机看了两眼,又觉得bbc越来越没意思。
然后鬼使神差地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
叶栗就挂了。
她本来还想再找点其他的乐子,但忽然间有如神助一般,车流开始缓缓地移动。
亚洲姑娘开心地扔了手机,踩上了油门。
雷斯垂德知道叶栗不喜欢这个案子,也觉得这个案子没兴趣之后皱起了眉,并且在得知福尔摩斯跑来看了一圈之后更加愁眉不展。
“一听说他有兴趣我就心惊肉跳的。”雷斯垂德说:“而且这个案子位置很特别……你也知道吧,毕竟是西区。”
伦敦西区不大,但里面的居民大部分非富即贵。这个幼儿园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里面读书的小朋友有不少都是政商界家的小宝贝。
换句话说,这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里,云集了无数二代的幼儿园。
等他们长大了,就又是新一批的安德鲁。
“那你让安德鲁去,这都是他们社交圈里的,他肯定上心。”叶栗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在堵车的时候被困得整个人都要麻了。
“我实话实说,安德鲁没有这个能力,否则他也不会跟你混在一起。”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叶栗要被雷斯垂德的直白震惊了:“我给你干了这么多的活儿!”
“不是,我的意思是……”
“那么多的案子,那么多的加班啊。你的警衔上起码有我四分之一的功劳吧?劳拉有一半的话。结果你还这么说我?”
“去。”雷斯垂德把她赶开:“我的意思是比较敏感的那种触觉。”
哦,这倒是。
叶栗端起了肩膀:“死者什么来头?”
“一个教育家,得到过大英帝国勋章的那种。”雷斯垂德说:“有一半的年轻皇室成员在他的幼儿园读过书,所以你懂的。”
“我知道了,这次我不跟小报联系。”叶栗说:“保全死者最后的一丝名誉,是这个意思吧,雷爸爸?”
雷斯垂德恨不得踹她的屁股:“别整天拿小报威胁我,小心我开除你。”
叶栗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在办公室收拾了一下桌面,叶栗瞥见了那个她打过去的号码拨了回来。她勾勾嘴角,故意等了十秒钟才接了这个电话。
“是你吗是你吗,叶?”对方劈头盖脸地问:“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不是我的话,你觉得是谁?”
叶栗坐下,把脚放在桌上,整个人向后仰:“还是你还在等别人的电话,嗯?”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半分钟后,皮特罗·姜戈·马克西莫夫回答了她。
“没有,我只是很高兴,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