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为什么路泽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迷路,司机却不见踪影,但是永远不会被辞退或换人的真相。
呵呵哒。
这一发现真是让路湛的心情棒极了。
“我没空。”路湛说,“你自己打车吧。”
然后就挂了电话。
路泽似乎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有敢拒绝自己的一天,看着手机好一会儿回不过神,司机又问了他什么,他摇摇头,有些失落地走了。
路湛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春晓戳了她两下也没反应,于是用签子插了一颗她最讨厌的香菇鱼丸递到她嘴边,也是无知无觉的张嘴咬了咽下去。
谷一曼和管袅相视一眼,觉得这姑娘肯定出了问题。
“思春了?”舒焕抬起筷子在她面前摇了摇。
“啊?”路湛慢慢抬起头,表情怔怔,反应有些迟钝。
“你说的想吃海底捞,我们几个全部舍命陪君子了,吃的最郁郁寡欢的却是你,是想引发血战吗?”谷一曼说。
“啊……”路湛喝着冰凉的酸梅汤,心不在焉地说,“今天汤底太淡了。”
众人看着全是辣椒和辣椒油的变态辣锅底:“……”
回去的时候,一行人在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的地方下车,这里靠着校园围墙,铁栅栏里种着连绵不绝的蔷薇花,四季常开,月光下一条长道上铺了一层蔷薇花瓣,自带梦幻意境。
路湛和春晓落后一步并肩慢慢走,管袅她们三个在前面嬉笑打闹。
春晓看了看路湛,“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一个人憋着,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是说我不是个会把时间放在儿女情长这些事上的人吗?”路湛笑了,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突然伸了个懒腰,“你提醒的对。借一下你的车,钥匙在身上吗?”
春晓一头雾水,她说什么了?
“诶?一一怎么走了啊?她去哪儿啊?”管袅一回头发现路湛开着春晓的车离开,不晓得这俩人又在做什么妖。
春晓看着无论长多大似乎都能永远天真无邪下去的管袅,“袅袅,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一一,又怎么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吗?”
“记得啊,”管袅摸摸鼻子,“竟然在路家旧宅后花园和奚皓打架,可怜奚皓大一一整整六岁,居然被十一岁的一一揍得鼻青脸肿。不过,那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批评一一不礼貌太野蛮呢?总感觉一一的头顶有一把大大的伞,风暴也好泥石流也好,永远不会落到她身上,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你觉得举伞的人是一一自己还是别人?”
“不知道,”春晓轻声说,“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