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秋辞低声说,“你要是能找个好人,我也为你高兴。”
“咳,妈妈的事不要紧,倒是你,”冯美芸揽过秋辞的肩膀,“最近和你那个沈家小少爷,谈得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别问了。”秋辞低下头。
“怎么了?”
“我们没有关系了。”
冯美芸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呀?
“我们吵了一架,他对我,实在太过分了……”秋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胡乱地说着,“反正我们两个没有关系了,就当没有这件事吧。”
“那怎么能当没有呢?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你了?”冯美芸问。
秋辞不想说,吞吞吐吐地答不出来。最后就说了句:“他不喜欢我。”
“不可能,”冯美芸抱着胳膊,立刻反驳,“就他那天看你那个眼神,哎哟,妈妈可是过来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都不姓冯。”
“可是,他……”
“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误会的?一点小事,你别老斤斤计较行不行?”冯美芸了解女儿优柔寡断的性情,见秋辞说不出什么大事来,便觉得她一定是在小题大做。
“年轻男孩子哪有不气盛的,他又是那种家庭长大的,我看脾气大一点也不要紧,你忍着点就好了,”她说,“你以为豪门那么好嫁啊?”
“妈……”秋辞听她越说越歪,双手局促不安地握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正这个沈公子,条件这么好,你得给我抓住了。要不然,你就找个更好的来!”冯美芸下了命令。
秋辞坚决地摇头:“我不找。”
“那就一心一意地跟他好。”
“我……”秋辞被母亲说的,脸上挂不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去……写作业了。”
冯美芸伸手在她的脑门儿上戳了下:“哎,去吧!没用的小东西!”
秋辞在家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入冬后天黑得早了些,她每天放学后都早早打车回家。
这天放学,秋辞出了校门,正好见到一辆计程车。司机热情招呼她上去,她便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开到路口等红灯时,司机忽然拿起导航仪凑过来,跟她确定地址。秋辞还没看清眼前的屏幕,口鼻就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几秒后就昏沉过去了。
她被汽车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地方隐秘,不熟悉的人进去后,连路都找不出来。秋辞下车时被风吹醒了,迷迷糊糊地被人押着走,想挣扎也完全没力气。嘴上被贴了胶带,喊不出声音来。
她进了一间套房,被绑住了双手,按坐在沙发上。用来封口的胶带被撕开,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在她身上,秋辞瞬间清醒。水扑在脸上,她睁不开眼,只能隐约见到屋子零零落落站了五六个人。
秋辞打了个寒颤,话音颤抖:“你……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