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拿餐巾纸给她擦了擦脸,水干了之后,那人倒是捏着她的下颚不松手了,细细打量着秋辞的脸:“哟,小妹妹,长得很漂亮啊。”
秋辞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脸。房间里的其他人她也都不认识,都是年轻男人,目露凶光。她顿时觉得羊入虎口,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不由自主地想挣脱,却被人牢牢控制住,连站都站不起来。
秋辞挣扎着问:“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大约是这伙人的头目,他终于松开了手,拍拍秋辞的小脸:“冯小姐,冯美芸是你妈吧?听说她最近还了好几笔钱,偏偏欠我们东家的钱就是不还。打电话也不接,找不着人。我们呢,没别的意思,就是叫你出来一起玩一下,给你妈妈提个醒。”
原来又是要债的人,这回比先前那一拨上门闹的更凶了。秋辞本以为冯美芸的帐都已经清了,没想到还有遗留问题。
她马上对那人说:“我给她打电话行吗?我让她还你们,马上就还。”
头目听了这话,干笑了两声:“不,她死性难改,不给她点苦头吃,我看是不行的。”
“就是,”旁边的人附和道,“来,妹妹,先陪我们喝几杯酒再打电话,我们不着急。”
于是秋辞的嘴被人捏着打开,冰凉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从喉咙里灌进去,许多洒在脸上,或流进了衣服领口里。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推推搡搡的,她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眼泪顺着额角向下淌,也叫不出声。
半瓶烈酒灌下去,秋辞胃里灼烧得难受,趴在桌子边上就要吐了。她抓着身边人的袖子求他:“我真的难受……要钱我还,你们放了我……”
那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戏谑道:“哎哟,妹妹,哭什么,你没喝过酒吗?我们又没把你怎么样,不过就想一起玩一下。”
秋辞又恶心又头晕,嘴里不断恳求着:“放了我吧,放了我……”
头目看她被折腾得差不多,便搜出她的手机,开始给冯美芸打电话。
“冯女士,欠我们老板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对了,顺便说一下,你女儿正和我们在一起玩呢,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冯美芸看到是秋辞的号码,又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一下子着急起来,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你们混蛋,放了我女儿,有事来找我!”
“我们找不到你啊,捉迷藏实在玩不动,只好出此下策,”头目说道,“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明天,明天我回去就还你们,今天我人不在城里。”冯美芸说。
她在海岛上拍戏,连夜赶不回去,没有人开船。新男友慕泽远这几天也恰巧回美国一趟,无法请他帮忙解围。冯美芸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好说歹说,只希望债主能再稍微宽限几天。
“可以,”头目答应得倒爽快,“不过,你女儿怕是要跟我们一起待到明天了。”
冯美芸一听这个,马上拒绝:“别,你放了她,账号多少,我想办法先给你凑一笔打过去。”
“我们做这种生意的,喜欢现钱,而且最好一次还清。不要紧,我们等着你。你什么时候来送钱,我们什么时候放她走。”
电话挂断了,头目用手机拍下秋辞狼狈的模样,发给冯美芸,逼迫她快来。他们怕她是连女儿都不在乎,在找借口拖延。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到老板打来的电话,让他们千万别便宜了冯美芸。要钱虽然是关键,但冯美芸已经拖了太久,坏了江湖规矩,也该让她长点教训才是。
于是那些人找来一把剪刀,按住秋辞,把她的一头长发剪了个七零八落,变成了短发。秋辞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看到利器,害怕极了,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