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猎物走投无路时,在野兽面前最后的抵抗。一旦暴露,就会被捉起来撕成碎片,所以她一动都不敢动。
沈言略微有些不明,今天是孩子满月,她就这么不想理他?
他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她。吻先落在她的脸侧,之后是嘴唇。秋辞不得不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你没睡?”
“睡了。”
“你的睡眠监测仪说你没睡。”沈言说。
她床边的柜子上有这东西,虽然他没看,但他很了解她。
果然,秋辞不说话了。
沈言脱掉外衣,随手放在一旁,又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什么时候学会骗我了?”
秋辞干脆继续骗他:“我没听到你进来。”
其实,就算他的脚步声再轻,她也是听得到的。他们彼此之间好像有一种魔力,一种互相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魔力。
不过大多数时候,这种魔力更眷顾沈言一些。他总是一眼就能把秋辞看得透透的。所以,骗他也是没有用的。
沈言换了睡衣,在床边坐下,摸着秋辞的头发问:“是不是因为孩子,你不高兴了?”
秋辞没躲,眼神略有点空,她说:“我三天都没有看见孩子了。”
“原来你还在乎,”他的语气微微有点冷,“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我真的吃不下。”秋辞说。
“你不吃东西,我不会让你见孩子的。”他很严肃。
秋辞沉默了几秒,眼底泛起一层浅浅的泪:“沈言,我是真的吃不下。”
沈言扫了一眼床头柜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补汤,皱了皱眉。
“我喂你吃。”
他把汤拿出去叫佣人热了,又端回来,一口一口地喂秋辞吃,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张嘴。”
“来。”
“再吃一口,乖。”
每次她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说“乖”这个字。这种语气,加上面前的这张脸,总让秋辞想起一些极其不好的回忆。她不愿回想。
心因夹杂着身体原因,秋辞还是不怎么吃得下,被灌了几口就别过脸去,不肯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