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大爷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又觉得金家一家人真的恶心,能够恶心的让自己将这么深刻的疼痛忍下来。
他靖大爷就算要示弱,也万万不会在外面示弱,这是他靖大爷的尊严,也是靖家的尊严。
等靖阡被金子贵打的奄奄一息,昏死过去的时候,金子贵这才停下手中抽打的动作,他还有些不解气,又抬脚在靖阡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才指着靖阡让金生财将他抬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金子贵的眼睛又扫向王翠花和他的子女,“今日,我话就放在这了,日后你们谁再做出让家里没脸的事情也是这个下场,谁也别想逃过去。”他恶狠狠的看了王翠花一眼,将王翠花看的脖子一缩。
他甩了甩因为抽打靖阡而有些发酸的手臂,“这几天你们谁也别给他送吃喝的,出去后将门锁起来,直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说着金子贵突然看向一旁频频往外看一副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的金生财,想到了村人说的种种关于金生财不好的话语,又想到了金生财如今十九了,连个媳妇也说不上,村里不少这个年纪的青年如今都抱上儿子了。
越想他刚刚因为抽打了靖阡降下来的火气顿时蹭的又往脑门上跑,打算今天连着儿子一起教训,让他改下好。
想着金子贵甩着藤条就对着金生财抽了过去,将金生财抽的嗷嗷叫,让一旁的王翠花和金莲都愣住了。
不过王翠花是不敢相信和心疼,而金莲则是暗暗高兴。
“当家的,你做什么打生财哟?”王翠花心疼的跑过去将金生财抱住,“哎哟,我的宝啊,打坏了可怎么办。”
不过到底是金子贵的亲儿子,金子贵对金生财完全不像对靖阡一样下得去手,不仅这一藤条的力道和打靖阡的差了很多,在王翠花冲过来抱着金生财呼疼喊冤的时候就停下了抽打的动作。
他黑着脸,用藤条指着还在嗷嗷哭叫的金生财,“这几天你也别出去了,跟着我下地去。”
金生财一听当即不干了,他还和人约好了斗蛐蛐呢,可是他不敢和金子贵嚷,于是他转头向王翠花哭诉,“娘,下地那么辛苦,让金钱儿和金莲去就成了啊。”
王翠花是个宠孩子的,一直是金生财要怎样就怎样,不然也不会将金生财给惯成这个样子,他当即也不怕金子贵了,“当家的,下地的活生财怎么会做,你忙不过来就让那个小贱蹄子和莲儿去好了,又做什么打生财。”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金莲笑不出来了,可她这会只能安静着不说话。
“你这个婆娘,还想不想让生财娶媳妇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起,让生财跟着我下地,直到娶到媳妇为止。”金子贵强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