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柔“挣扎”着爬起身,装出一脸悲戚苦涩:“母后如此偏爱婉柔,婉柔心里是高兴的,可是这实在是不符合宫中规矩,况且如今表哥也是日理万机,怎能因为婉柔耽误政事?外头的朝臣们知道了,又不知道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婉柔名声受损是小事,影响到母后和表哥,婉柔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司徒皓难得的和孟婉柔站到同一阵营,赶忙应和,表情为难困苦:“表妹说的没错,儿子也是想时时来和表妹用膳,可是为了母后和表妹的名声,儿子实在是”
“既然皇儿和婉柔都这么说,哀家也不难为你们俩,是哀家想的不周到了。”太后的声音懊悔自责,颇有些善解人意,及时纠正错误的味道。
司徒皓和孟婉柔暗自松了口气,天天在一起吃饭什么的,比被言官们指着鼻子骂还要可怕一百倍好么?!
太后看了看两个人,很认真的问:“刚刚你们说的是心里话?”
两个人简直就是心有灵犀的一起点头,异口同声:“心里话,心里话”
太后又对着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司徒皓说“那你真的是想时时和婉柔一起吃饭?”
“真的真的。”大喜过望的司徒皓根本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思考这句话的不正常之处。
“既然如此,哀家怎么能不成全你们俩呢?”
两个人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的一种叫作喜悦的光芒,坐在床头的太后娘娘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眯眯的说:“为了成全你们俩,哀家想了个好法子,皓儿从今天开始,这七天里你晚上就宿在长春宫吧,给婉柔讲讲故事逗逗闷儿,这心情好了,精气自然就十足,哀家成人之美,也没有让你们做什么,也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简直是好极了,没意见吧?你们不会辜负哀家的一番美意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两个人,目光呆滞,头皮一抽一抽的疼,僵笑道:“没意见。”
“哎呀,这就对了,皓儿你以后就晚上来慈宁宫请安,先把故事讲给哀家听听,让哀家参谋参谋,别想什么香的臭的都讲给婉柔,影响她心情;婉柔啊,你第二天一定要把故事再给哀家讲一遍,这年纪大了,就爱听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讲话声,让人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啊!”太后心满意足,挂着一副通情达理,心向往之的表情。
同时心里不动声色:两个小崽子,还想跟我斗?哈哈!最近后宫里有趣的事情都太少了,不过没有事情玩哀家可以自己搞事情玩嘛,从今天开始又可以听好久的笑话了,机会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极度绝望的两个人再一次心有灵犀,心里同时无声呐喊:老天爷,你可真调皮,这就是晴天霹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