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老头眼睛一眯：“啊什么啊，不是挺能耐的吗？”

程莹莹欲哭无泪：“不不不，老师，我没能耐，我不会。”

开玩笑，这可是一道金牌奥数题，她这个数学盲要会那才奇了怪了。

壶老头笑得意味深长：“你也知道自己没能耐啊。”

这下班上看好戏的眼神又全落到了程莹莹身上，打量戏谑甚至嘲讽的眼神让程莹莹脸色通红，她恨恨的瞪了宋月明一眼，都是因为她。

宋月明神情淡淡的承接了她的目光，心下不以为意。

这个程莹莹，对她的敌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成日的阴阳怪气也就罢了，这回可是她自己碰到了壶老头这个硬钉子。

宋月明正出着神，壶老头就叫到了她：“宋月明，程莹莹既然不会，你上来教教她。”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的脸色齐齐僵硬，一个是宋月明，一个是程莹莹。

程莹莹脸色憋得发青，心内抓狂，她还用得着宋月明来教她？她宋月明又比她高几个格？

宋月明脸色漠然的站起来，这壶老头，是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啊？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好在她前世做过这鸡兔同笼的题不知凡几，只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她还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做出。

正犹疑间，秦雁回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低头一看，秦雁回竟在片刻之间将解题思路和答案写在了纸上。

她匆匆扫了一眼，将答案记得七七八八，走到黑板漆正欲做答，壶老头忽然拿了个黑板刷将又题目擦掉了。

宋月明楞了，台下的秦雁回也楞了，班上的其他同学更是齐齐愣住。

壶老头淡定又迅速的在黑板上又写上了另一个鸡兔同笼。

“刚才那个太简单了，没有挑战性，做这个吧。”壶老头一本正经的说。

教室内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和窃笑声，有些是讨论题目的，有些是讨论她的。

宋月明颇为无语，别无他法，只得抬眼细看这道题目。

她仔细审了一遍题，发现与刚刚的题目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这题目虽在小学生眼里颇有难度，不过她可是大学时上过高数还给小学生做过家教的人，宋月明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答案。

宋月明心内暗暗感慨当代小学生题目高难，她都记不太清自己小学时候是怎样过来的，便细细思量起来，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尽量用比较像小学生的方法将题目解出来，毕竟此刻的她也算是处在风口浪尖，第一节课的英语老师带来的恶劣影响还没消除，她还是稍微收敛一点锋芒比较好。

片刻后，宋月明开始写了。

一字一顿，她写得很慢，却丝毫不曾停顿，她的粉笔字写得不好看，她就尽量一笔一划的写工整，终于，随着她工工整整的笔迹，不甚明晰却十分流畅的思路跃然纸上，鸡有几何，兔有几何，虽过程曲折，她却都解出来了。

一直盯着她写的壶老头越往下看脸色越好，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跟朵开在秋风里的菊花似的。

宋月明回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壶老头面色古怪的看着她笑，宋月明头皮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露这壶老头，笑得的确是阴森可怖。

壶老头见状是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了一声：“出息啊，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