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一眼,她就回了头,顾琅有些恍惚的忆起,她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四小时缠着他,甜甜的唤他哥哥的小姑娘了,她是二十岁的言婳。
言婳已经太久没有对他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了,不论是雾蒙蒙的眼睛还是耷拉下的眉眼都让她可怜可爱极了,他记忆中,这是言婳受了委屈要找他撑腰时习惯性的表情。
可是后来二人“决裂”,她避他如虎,三年前不过短暂相聚便又分离,顾琅少年老成,龙驹凤雏,性极沉稳,而言婳,她莽莽撞撞一头闯入了他一帆风顺却又似乎是注定了结局的生活,是他匮乏苍白的过往中难得的自由与鲜活。
以至于恋恋不舍。
江一白毕竟跟了他那么久,又有患难同窗之谊,顾琅并不想接连两次在下属面前斥责于他,驳他面子,威信是一日一月累积而成,建立极不易,但倒塌,却只需片语之功。
只是江一白越说越过分,虽然他心知江一白是为他抱不平,可是,言婳并不清楚这一切。
谢蕾心七窍玲珑,在顾琅将要阻止之际,上前挡在了言婳面前。
“一白,你怎么能如此说言小姐,我印象中你不是这等刻薄之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言婳挑了挑眉,不是如此刻薄之人?那就是说是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惹得江一白这厚道人说话如此刻薄?
江一白似乎还真与这谢蕾心有些交情,“谢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和。”虽然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但是比起他之前对言婳的躁郁暴怒,已经算得上是温柔了。
言婳双手环抱,睨一眼江一白,轻哼一声,“江一白,这三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有顾琅护着你,怎么?什么事都不过脑子的感觉好极了吧?”言婳这话可谓诛心,别说江一白了,就是稍一个有点血性的汉子,只怕此时也忍不住打女人了。
只可惜,江一白的手刚伸出来就被顾琅牢牢挡住打了回去。
言婳嘴角微翘,看在江一白眼中就成了讥讽的嘲笑,言婳看江一白眼睛都红了,就像要冲上来找她拼命似的。
可是,言婳旁边还杵着顾琅这一尊定海神针,顾琅是绝对不会允许江一白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