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听她难得开口,边剥边道:「攒着一块吃,不也挺好的。」
「我哪说蟹肉。」离尔本不想说多,听他这话倒呛了一口,干脆说道,「我是说你何必对我…这般。」
「哪般?」秦殊边专注收拾个蟹钳边问。
离尔见他这般不通窍,干脆把手里蟹一放道:「这般好。也是要攒着吃了?」
秦殊手上动作一顿,红潮慢慢爬上了脸。
离尔却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意思该只是可是要将她养好了再利用,却没想到秦殊这大男人听了可就不是那个意思。还瞪着秦殊眼睛不放。
「我对姑娘…并无龌龊之心。」秦殊受不住这目光,已低下了头。成年皇子,却像个青涩书生般害羞起来,「啊…也不是没有…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心。」
他一个人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什么,离尔越听越疑,但怕她是从未往那旖旎方面想去,根本不通秦殊在羞个什么劲。
「我只想对你好而已。」秦殊总算找回词措,冷静一下,举着蟹钳郑重道,「我…知你之前可能受了些委屈。」
他目光移到离尔手腕,包着丝心疼继续道:「我不敢说能让你觉得好,起码不想让你再委屈就是。只求让你有日不再对我疑心,其他的事,到时再说。」
离尔再不通人事,也能明白现在秦殊在说什么,她干干瞪着眼眨了两下,略觉得有些尴尬,却没拿起方才放下的螃蟹,而是挑着秦殊剥好的蟹肉埋头吃了起来。
秦殊方才那一下郑重,也尴尬不少,装作无事继续收拾起了蟹钳。
却听到边上声音小小道:「我叫离尔。」
这么多天,总算知道了名字。
他压住心中狂喜,面上悠然一笑,回道:「是,离尔姑娘。」
而后几天,秦殊仍是日日到离尔门前,敲门问饭。
离尔也不再是那般脸色,偶尔还会同秦殊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