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的景面都是平实,秦殊日日去请离尔用餐,离尔不给好脸色,却也日日都去,饱餐之后便甩手离开。
如此下来也看的无聊,终有一日上来了让总花都精神不少的东西。
是一桌蟹子,离尔瞧的目不转睛。
总花也隔着门咋呼道:「好大只螃蟹!怕东海蟹老祖亲儿子都没这么大吧?!」
幽殊一听,笑道:「山圣没吃过螃蟹?」
总花大摇其头,再用胳膊肘推了推边上典烛:「你吃过没?」
典烛斜瞥那一桌大蟹,冷哼一声。
「对吧。」总花知那冷哼的意思,兴奋向幽殊道:「这种水里产的地上结的天上飞的,我们一碰那就成精了,哪还能吃。对了,你爱吃鸡吗?那都是他孙子。」
典烛再忍不住,开口纠正道:「远了去了。」
幽殊见他们头次说起笑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这笑再纯粹,也比不上那头秦殊的开心来的直接,秦殊见离尔对蟹子兴致高的很,忙使着眼色叫下人都退了去,只留他们两个。
绕着离尔的目光总算退了干净,她也直接动手尝了起来。
吃起东西,她倒是收起那副冷冷模样,虔诚专注得很。不过袖袍落下,那些伤痕还是触目惊心。
秦殊瞧着那伤,没出声,只埋头帮她剥起了蟹来。
他平素哪里做过这种事,剥得磕磕绊绊,离尔边吃着边偷瞥秦殊,嘴角带着丝嗤笑,像是要说:「这等水准,也配吃蟹。」
而秦殊终剥出一盘,松了口气,推到了离尔那去。
离尔一怔,倒有些茫然无措起来,却又舍不下这盘子蟹肉,磨蹭了下,抢了过来,嘴里小小嘟囔一声:「奇怪……哪有这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