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黑姑娘的水晶链

相亲事件簿[综] 龙头铡 5600 字 9个月前

单纯打架的那种。

工藤新一那会儿已经很聪明了,但智商到底是会受年龄限制的,他临出校门前,看到了园子家的汽车消失在街角,还以为那封挑战书果然就是个玩笑,抱着个足球优哉游哉的就去球场了。

园子在小操场等到晚上七点,怀着一腔愤怒回了家。

晚饭后,隔着遥远的大洋,她通过网路和自己特别会玩的大伯取经:请问,如何报复一个你特别讨厌的人?

大伯那会儿差不多六十岁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中二岁月,给园子讲了个例子。

十多年前,大伯铃木次郎吉曾经迷恋过一个当时算是非主流、搁现在简直就是神经病的爱豆组合,发自内心的热爱着组合里的大部分人——然后真挚的讨厌着其中一个他觉得就是蹭人气的烦人精。

那种感觉不是很好形容,反正追星追的稍微有点疯魔,喜欢的特别喜欢,讨厌的就特别讨厌。

所幸大伯他姓铃木,所幸大伯十分有钱。

于是在差不多半年之后,那个不温不火的爱豆组合、还有爱豆组合所在的娱乐公司,全都干脆利落的改姓了铃木。

大伯如愿以偿成了自己爱豆的老板,并且终于得以拨乱反正,把那个他蜜汁讨厌的透明成员剔除了表演名单。

说到这里,大伯隔着屏幕看向年方四岁的园子,哈哈大笑着问:“听懂了吗?”

园子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大伯的报复行为只有一个中心主旨。

——反正我有钱!

那么问题来了:工藤新一喜欢什么?

答:福尔摩斯。

这一年,原本承包了项目、准备发售福尔摩斯新版印刷的出版社,悄无生气的改了姓名,鉴于上层要求,原本声势浩大的出版计划无限期冷藏。

工藤新一盼了小半年了,到底没买着偶像的新版小说。

接着,铃木园子再次收到了大伯的技术支援,铃木次郎吉在某个小型拍卖会上,拍到了一份柯南道尔的手稿。

园子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一连拍了上百张大体轮廓清晰但字迹模糊的照片,配着一张权威机构发布的、证明这是本人手稿的鉴定书,打了包扔进工藤新一家邮箱里。

呵呵,馋死你。

——事实上,她这份报复简直不要太成功。

铃木朋子因为这次事件,险些和须王静江闹到绝交的地步,但大财团的女主人毕竟不是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说不往来就真的不往来了。

为了让这件事尽快过去,须王环在时间离开学还早的时候,就被提前送去了学校。

——虽然大方向上看时静江夫人输了,但她还是成功的把私生子搂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顺带拿下了樱兰理事长的位子。

而另一边,园子在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之后,见到了严格来说是第五位,但实际上应该只是第四位的未婚夫人选。

凤镜夜,非私生非收养,长得同样十分高能,并且看起来就是个很会挣钱的“家族精英”。

顺带一提,他搁家里排行第三,和神宫寺莲一样,是个【就算大哥出走】了,还有个二哥能顶在前面的超级安全人选。

园子对此依旧持保留意见。

凤镜夜和须王环完全不同,但铃木园子看见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累。

须王环偶尔会微妙的表现出一些缺爱的特质,虽然真的十分偶尔,不过因为他的日常状态过于灿烂,对比之下,那种孤单或是冷漠的神情就显得格外明显。

至于这个凤镜夜……

怎么这货看起来比须王环还缺爱?

而且不是偶尔缺,是每时每刻都在缺!

虽然靠直觉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场,但在园子跟他相处的前半年时间里,满脑子都是“花好月圆我们今天到哪浪去?”这类想法。

当时,她只觉得凤镜夜人美心善身材好,能跟他过一辈子,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半年后的某一天,小兰参加了一个空手带表演赛。

表演赛嘛,主要目的是展示自我,小兰跟着同社的前辈从准备通道走出来的时候,园子可高兴可高兴的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两手各举着一个小红旗,兴高采烈的两步跑到栏杆前,半边身子都探出了观众席:表演赛前有个多校合宿训练,她都快半个月没看到小兰真人了!

毛利兰抬头正看到她在那一个劲的晃胳膊,当即被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惊的一愣,不得不隔着遥远的距离使劲给她比划手势。

【快站回去一点啊园子,小心掉下来怎么办!】

她俩这十几年下来,多少也点亮了那么点心有灵犀的技能。

于是园子可大方的一挥手,示意她【放心吧,我自己看着呢!】

小兰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就你那零点五不到的战斗力,看着呢有什么用,你过马路不看车的时候还少了吗?

可惜两个人之间离的太远,前辈已经开始做准备活动了,她也没法做什么大幅度的提示。

只能踢一下腿看一下观众席,抬一下胳膊再看一眼观众席,寄希望于就算园子真的不小心掉下来了,她也能及时奔过去稍微帮她挡一下。

就在准备活动将要结束的时候,毛利兰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园子蹦跶着的那个前凸型露台上,似乎出现了第二个人。

看身形,约莫是个男的。

在踏进赛场前拿千分之一秒的不经意间扫视下,那个修长的人影似乎在园子身边停了停,然后等她从攻击的余裕再抬头时,台子上就已经没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和对手鞠躬问好时,毛利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那下,园子旁边的那个人……似乎挺用力的看了她一眼呢。

这一边的观众席上,凤镜夜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手上轻轻捏着没收来的小红旗,安静的听铃木园子读保证书。

“……室外及公共场合护栏高度,自踏步中心线量起至扶手顶端应不低于900mm,我保证将以完全符合规范的行为准则使用户外公共设施,不攀爬,不剐蹭,不刻意破坏——”

读到这里,园子小心翼翼的抬头,试图辩解:“镜夜。”

“嗯?”

少年清隽的面孔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反问:“怎么了?”

“我没攀爬……”也没剐蹭啊!

何况这是体育馆吧?

体育赛事期间稍微激动一点,完全在许可范围内啊!

她只是高兴的摇小旗子,又没有往场地里乱扔垃圾……

“做出那种危险又让人担心的行为,”清亮好听的男声带着点惊讶:“园子完全没有想要跟担心你的人道歉一下的意思吗?”

“可是……”

——可是我没觉得你担心我了啊?

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你刚才那会儿明明就是在生气啊!

那种冷冰冰的心情和担心有什么明确的关系吗?

当然了,她想是这么想的,但看着凤镜夜的笑容,莫名其妙的没敢说出口。

等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观众席这一周的灯便暗了下去,只有赛场中心和正中央的大屏幕是亮的,园子之前从小兰那里看到过比赛的流程简章,所以提前准备了荧光棒,这会儿东找西找的居然找不到。

眼见小兰都快下场了,她打call的道具还不知道在哪呢。

坐在她旁边的凤家三子像是才发现她超出普通幅度的动作,用恰到好处的关心口吻小声问:“是东西不见了吗?”

铃木园子咬着手指头开始回忆。

她今天中午出门的时候……拿的是哪个包来着?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半年来,她出门其实就没带过包。

就算收拾了包拿出了门,中途也会扔在车上或是让司机带回去。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凤镜夜什么都准备好了呀!

于是她慢半拍的发现,她虽然在昨晚想着【去给小兰加油】这件事的时候,准备了个装应援道具的包,但早今天中午出门时,因为下意识觉得【和镜夜一起我什么都不用带】,所以……

所以她出门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空的。

之所以觉得自己一直拿着东西,是因为刚出门遇到凤镜夜的时候,他递给自己了一个鲷鱼烧,而在鲷鱼烧吃完了之后,他又给了她一杯奶茶。

再然后……

铃木园子敲了敲脑袋:这之后的事情她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呢?

凤镜夜已经习惯了她偶尔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愣住,自然的将手背贴在她脸颊上探了探,确定她没发烧也没冷到,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手指。

手动上色的小红旗似乎是她用水彩自己画的,杆子上黑色的颜料在白皙的指缝间留下了两道清浅的痕迹。

啊,真的和小孩子一样呢……

未婚夫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捏着她的手腕轻轻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