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之死

一日,王二哥发现身上忘带了碎银,怕来买东西的人找不开,就让别人帮忙看着摊,自己回去取。谁知才到了房门口,便见着自己的妻子和那新搬来的男子搂搂抱抱,居然还听到妻子说要跟这男人远走高飞。

王二哥怎么不气,只是邻里街坊都看着他们二人恩恩爱爱的,迫于面子他也就没揭穿,忍气吞声了许久。他的妻子越发大胆,白日里和那男人□□着躺床上,他忍无可忍,也用了相同的方法报复这男人。

王二哥和那男人的妻子好上了,不料,东窗事发,被那男人捉奸在床,自己也就锒铛入狱了。而今,他再多的委屈也无济于事。

金鱼熙听到这些,心情缓和了,“捉奸的倒成了正真做奸的,真是……”他话未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蹭地一下站起来,“贼喊捉贼……对啊!”

“来人呐,我要出去。”金鱼熙探出脑袋对牢房外的狱卒喊叫。

狱卒不耐烦地吼了几句,“叫什么叫啊,这么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我有事情找杨县令!”他金鱼熙心里有所怀疑,但毕竟凡人都是拿证据说话的。

“杨县令是你说找就找的?省省力气吧。”

“我……”金鱼熙还未说完,王二哥就走来了。

王二哥苦口婆心,“你这还算好,是他经手的第一个案件。我呢,唉,上任县令还未将我的案情全捋顺就辞官了。我怕是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余生了。”

金鱼熙斜了一眼,“这不一样好不好,我又没杀人,你这是罪名已经坐实了。”想想也是,王二哥便不再多说。

金鱼熙盘腿而坐,闭着双眼在推测整个案件的发展过程,王二哥瞧见他一动不动的,忍不住用手肘子蹭了他一下,“你这还带修仙呢?唉,你还是别想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金鱼熙实在忍无可忍,心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他明确地向旁边挪了挪身子,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

狐狸的思想运速和凡人是不同的,只要狐狸能静下心来,那些一连串的臆想是可以拼成一个完整的画面。狐族有法术不错,但不能干预凡间的事,这是个死规矩,倘若能擅用,这些问题早就不成问题了。

杨县令坐在书桌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倘若这金鱼熙真的是要杀人,又为何会弄得这么麻烦,更何况随身携带□□,属于预谋杀人。

“仵作,随本官去趟停尸房。”杨县令将长袖一甩,双手负在背后。

“是。”仵作也自知这案件非同寻常,一时不敢妄下定论。

停尸房外有两个带着刀的守卫,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大大的‘奠’字有阴森可怕。还未到门前,一阵寒风拂过,这种寒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夹杂着人与生俱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