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让仵作看看尸体的手腕,仵作将念卿的袖子挽上去,没想到她的手臂上还真有淤青。
杨县令的脸立马变了,“金公子,这伤……”
“不可能!”金鱼熙不可置信地靠近念卿,想看个究竟,女子却一把将金鱼熙推开了。
“你害死了念卿,如今还想毁尸灭迹吗?”
杨县令惊堂木一拍,让金鱼熙回到原地,“仵作,你再仔细看看她手上的伤痕。”
得到金鱼熙的提醒,仵作将念卿的手臂往上抬了抬,仔细查看一番,“回大人,死者手臂上有淤青,应是新伤旧伤都有。”
女子似乎感觉到杨县令的目光正看着她,连忙跳出来解释,“大人,花满楼的姑娘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着淤伤,碰上那种性急的公子免不了被打,何况念卿她性格倔强,所以……”
杨县令见此事很是棘手,“来人啊,先把金鱼熙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退堂!”
“大人……”金鱼熙和那女子几乎异口同声,二人相视一眼,女子瞪着他,“大人,你可不能放过这个杀人魔头啊!大人!”
“肃静!你吵什么吵,你这么想治他死罪,难不成你就是真凶。”杨县令说完这话,女子便不再多言。“退堂!”
金鱼熙被押到大牢里,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他皱着眉头,“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
押送金鱼熙的捕快嗤笑,“你以为这是住客栈呢?还想要个雅间?”
金鱼熙瘪嘴,只得按照捕快的意思,待在了一个昏暗的牢房,待两个捕快走后,牢房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金鱼熙背后一凉,不会有鬼吧……但又安慰自己,怕什么,反正有鬼就有鬼,我可是最高贵的……狐,“呀!救命啊!”金鱼熙瞥见自己的肩膀上出现一只黑手,连忙抱着牢房的木栏杆哭喊,这一幕,真是……吓死狐了。
是的,世上无奇不有,谁能想象到一个如此高贵、高傲的男狐狸居然会害怕鬼,咳咳……其实怕鬼也没什么,早在很多年前,这位高贵、高傲的狐被吓得尿裤子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嗷,那时候还小好不啦。
言归正传,那只‘黑手’开口了,“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就被关到这种牢房里?难不成也是偷摸着上了哪个娇姑娘的床?”随后,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金鱼熙咽了咽口水,缓缓回头,原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金鱼熙舒了口气,很是嫌弃地把那黑爪子挪开,“我才没有作奸犯科。”
那黑手男子人称王二哥,看着一副老实样子,实则胆大得很,“你就别嘴硬了,免得受些皮肉之苦,还是尽早认罪得好。”
金鱼熙懒得理会王二哥,这王二哥讲着讲着倒越发起劲儿。
原来这王二哥是街头的一个杂货小摊贩,家里有个小有姿色的的妻子,平时也是夫唱妇随,日子过得还算融洽。不久,对街的搬来了新户,是对刚新婚的小两口子。对他家的生意很是照顾,经常来他们家买些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