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深深,眸中的喜悦似一坛缓缓溢出的蜜糖,是这辈子从未尝过的甜。他急于求证,声音都走了样子:“容娘,你这是接纳我了?”
羊献容弯着眉眼,弯着嘴巴,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要变成月牙,随之倾斜起来。她点点头,眼泪却随着脸颊流下,她吸着鼻翼道:“是”
刘曜听得一笑,捧着她方才抚摸过自己的食指,含在嘴里轻轻吸允起来。十指连心,他逐个亲完,低头便要啄她诱人的嘴唇。
羊献容忙用右手堵住小巧丹口,她嗔望着目光灼灼的他,模模糊糊道:“且慢,我有事情要问。”
刘曜亲了一口她的手背,在她耳际依依不舍道:“我想亲你,容娘最好简问少言。”
羊献容被他撩拨到不行,稳住心神,低声问道:“我既来到平阳,便是追随王爷,生死不离。此生无牵无挂,唯有一女,可堪我半条残命。我与先帝夫妻缘浅,早年对隅安不甚温情,总以严母身份面颜与她。”
她合上眼睛,凉泪如珠坠落:“我有王爷疼爱,待我如珠如宝。而我的珍宝何在?午夜梦回,我总看见隅安站在我的床前,时而怨我自私狠心未随她一同南下,时而抹泪说她如今过的不好。”
她挣脱刘曜的怀抱,伏在地上连行三个大礼。米灰色的衣摆铺散开来,宛若一只折翼过冬的蝴蝶,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刘曜将她搀扶入怀,他皱起眉宇,轻抚她脸颊上的泪珠,似是承诺似是约定:“放心,我定会替你寻回隅安。”
她如释重负,含笑道:“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刘曜吻住她的红唇,笑的仿若初喑□□的小郎,他轻唤道:“容娘,你才是我的福气。”
他又要落吻,羊献容忙用那支缠着头发丝的红梅堵住他的唇。见刘曜挑眉,她紧张地解释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刘曜皱眉,叹气轻笑:“最后一个。”
羊献容点头,直白问道:“你准备允我什么位分?”
刘曜咧嘴一笑,面色诚恳:“无论是始安王妃还是中山王妃,都只为你而留。”
羊献容笑得越发灿烂。琴瑟在御,岁月静好。这些年少时的追求,在她不年少时刘曜却给她一个圆满。
她故意刁难道:“别人骂我怎么办?”
刘曜真挚道:“杀!”
“群臣反对,你又该如何?”
他含着阻在嘴边的腊梅,前倾吻在美人的唇瓣上,双目相对,具是眷眷情深。
只听他含糊不清道:“杀!”
初见白雪红梅,此后,看花便思那时人。那时人在眼前处,怎叫他抵得住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