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现弓矢

阿月道:“和亲?嫁给皇帝么?皇帝……不是都有皇孙了?这格和可真狠心,那是他亲妹子,他也舍得。”

说罢,她又似想起了什么,左右看看,小声对沈云说道:“小姐,昨日夜里,朝鲁把他哥哥和一位姑娘送走了,他们拿了不少细软,看着像是要出远门。”

她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阵喧哗。沈云等人起身还未走到院外,却听一人喊道:“礼坦,你快出来,我们不难为你的家人。”

只听见一阵妇孺惊慌叫喊中,朝鲁大声道:“我三哥实在不在家中,若是不信,尽管进屋查看!莫要伤我一家老小!”

谁知那来抓人的便是向格和报信之人,他素来嫉妒礼坦受格和器重,这次得了命令,只想就算不能抓礼坦回营,也要带他几个家人回去领罪,何况若是抓了他父母姐妹,不怕他不回来受罚。

沈云出去一看,只见那人已命弓箭手站成一圈,且令几个兵士将朝鲁的父母绑好,又抓了几个女子,也绑在一边。朝鲁苦苦哀求,那人仍是不依不饶,道:“礼坦拐了公主侍女逃跑,这是重罪,你求也无用,识相的,快去通报他知道,他若是回去,首领或许会对你等开恩。

沈云见那朝鲁、礼坦的父母已经年迈,被绑着,巍颤颤站在一边,心中不忍,上前道:“这位兄弟,罪不及孥,你营中有人逃跑,却何必为难这些老弱妇孺?”

那人见沈云既不凶猛,也不高大,且不像关外人士,毫不在意,又对朝鲁喝道:“你如何还窝藏几个外人在家中?莫非礼坦与塞北早有勾结?!”

朝鲁赶紧上前说情,道:“这几位是塞北商贾大户郑老爷请来办事的贵客,郑老爷与我关外的往来,大首领都是知晓的!”

又对沈云道:“几位,此事与各位无关,还请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