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忙道:“你可看见我师姐了?”
楚沉天摇头道:“他们只掀起帘子一会儿就放下了,我哪看得清谁是谁。”
沈云不再言语,自从在那青楼中见过了芳君等人与人打斗,便觉得她们所学与正道功夫有些相悖。待见到晓清昼夜间容颜突变,她不敢对人道起,却心中一直暗自忐忑,只怕自己的师姐所练的是一门邪功。今日见着这祭司的模样,就是楚沉天不说,也早勾起了她心中的不安,她对这祭司的感觉总有些熟悉,这感觉,便是从那日她师姐身上而来。
她不仅放慢了脚步,道:“岁华一日尽摇落,芳意如何竟成痴?师姐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么会与虎谋皮?可她实在是错了!若是和这姜族扯上干系,她和师兄再无一丝可能了!”
楚沉天也叹口气,道:“哪是她一个人的错?你别想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拿了蛊虫,赶紧走吧!”
沈云应了声“好”,两人疾行一路,夜半时分终于赶回了朝鲁家。阿月竟还未歇息,领他们到朝鲁准备的两间房里,两人劳累一整日,一躺下便昏昏睡去,直到第二日早晨。
沈云清晨睁开眼,天色还早,到院中一看,却发现江若朝和阿月都已起来了,朝鲁也送来了早膳,是些关外特有的面饼杂粥,还有几样小菜,样子虽不精致,却也别有风味。
早膳过后,沈云对两人讲了她和楚沉天昨夜所见所闻,只是省略了格和那一番言语,还有祭司与楚沉天相识之事,最后她斟酌着说道:“以我昨夜所见,这格和如今尚且不敢与我朝为敌,楚沉天出言不逊,他也不曾为难我二人。那祭司虽功夫高深,为人阴险,但有江大夫在,也不怕他使诈。我等不妨光明正大持陈州丞书信去他营中,看格和如何处置。”
江若朝道:“他要送公主和亲,可真有此事。”
沈云道:“确有此事。我二人还听到两名侍女议论,说他这公主性情刚烈,不肯去和亲,格和把她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