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一听,说:“什么你看不像?还‘妖气’?你又不是道士,你哪知道怎么看?总之我就觉得她说的话不合理。”
那哥哥压低了声音问:“那怎么弄?把她扔在这里?万一她真是无家可归的,那怎么办,我们不带她进城,她不就死在这林子里了?”
他弟还想拦着,说:“你看看她的衣服,不像是穷人家的人。怎么会无家可归,不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妾室,因为品行不端而被赶了出来吧?”
他哥已经受不了这弟弟这样多疑了,就说:“我感觉她就是一个落难在外的女人,你哪来的这么多话?先带进城,再看她爱奔哪儿去就奔哪儿去。那些都再说,现在总不见得让我把她撂在这儿,跟你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吧!你怎么想的?”
这哥哥已经被雨淋透了。余未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身上披蓑顶笠,虽说比先前好一点,可是那蓑草制成的雨具又是一个男人尺寸的,用在她身上与头上,感觉十分厚重沉重,而且它们捂住了底下那一身湿淋淋的衣衫与头上那些同样滴着水的发丝,鞋子里的脚也像是正赤着踩在了一片水洼上似的。远远一看,这雨具的尺寸让她显得十分魁梧。
这哥哥走过来对她说:“你先跟着我们进城去吧,一切都等进了城再说。——你坐在板车前沿上吧,我看你有点虚脱的样子,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
余未就没好意思说她已经吃了六个馒头了。
她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这男人从那盖在板车上的一层蓑草下取出来一个小布包,凑到余未戴的斗笠的帽沿下,再将那布包展开。余未一看,原来是四个馒头……
那男人说:“吃吧,饿了就吃。这四个都是你的!”
余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