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睿王,宋欣宜心里有了计较,既然是天赐的缘分,她为何不为自己努力一番呢。
别过那抱衣裳的宫女,宋欣宜打从男客歇息的松柏居门口路过,侧脸一看,里头只有一间厢房点着灯,茕茕黑暗中格外的醒目。
天助我也,宋欣宜暗道。
更妙的是给女眷们休息的梨香院离松柏居并不远,只隔了一道夹道。
她心里存了心思,也顾不上挑剔了,随意进了一间屋子,就要打发跟着她的春喜,“衣裳你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吧,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那奴婢在门口等乡君,”春喜人老实,宋欣宜说不用她伺候,她就真的以为不用,放下帮宋欣宜抱着的装了衣裳的包袱,就要去门口守。
她守着门她怎么去找睿王,宋欣宜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不必等我了,我吃多了酒正头晕呢,刚好在这里头睡一会,等我醒来自己会回去的。”
春喜还有些不放心。宋欣宜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小串银葡萄塞给春喜,“拿出去玩吧,不用管我。”
承运殿没有油水,春喜一看那精致的银葡萄就舍不得挪开眼睛了,宋欣宜塞了给她,她就鬼使神差地接了。拿人手短春喜不再罗嗦,欢欢喜喜就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宋欣宜带上了门。
她刚从梨香院出来,拐角处玉珍就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成了?”
“差不离吧,”春喜不太有把握,她是头一回办这种事,觉得心慌慌。
“等着看看,”玉珍把春喜往角落里拉。两人就站在黑暗处等着看松柏居的动静。
没等多久,她们就看见抱着包袱的宋欣宜从夹道那边过来了,半点不迟疑地进了松柏居的院门。
松柏居里青松涛涛,宋欣宜却在松涛声中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伸出手,推开了唯一亮着灯的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