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若是当年没有依附……说不得如今还在。”季春明试探性的说道。
“便是还在又如何,若不是依附高家,谁闻得简家是谁?简家又有何资格跻身世家之列?”季大郎话中满是羡慕,似乎毫不在乎简家因为这巨大的利益而承担的巨大风险。他满脸慈爱的注视着季春明,似乎从他绝艳的脸上看到了季家光辉的未来。
季春明极其厌恶这种目光,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好奇的问道,“那如今皇帝陛下要探查人口之事,不怕又起祸乱吗?”
“谁知道呢?上头人的心思总是难猜的,如今内卫先行一步,恐怕就是先做预防吧!”说道此,季大郎猛地站起来,脸上出现一种惊喜交加的神色,却不肯对季春明多说,只是再次叮嘱他今日之事万不能对他人言说。
季春明点点头,从泽园退了出去,他想季大郎一定是从中想到了某种利益,只是不知道他的行为会将季家、将自己带向何方。
城郊的一处私宅里,蒋裁文翻着户籍名册,他身旁的年轻人却颇为无聊的翻滚着一颗明珠。
“这名册上姓简的人家一共四口,其中两口是世居于此的农户,可以排除了。另两户一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一是新近落户的寡妇。你说捐经书的会不会就是后面两户之一。”
“恐怕都不是。”青年将明珠收好,不意外的收到蒋裁文要不是你是我主子我肯定打得你不知道姓什么的眼神,笑道,“好了,我不是消遣你,这不是你常教我的声东击西吗?”
“敢问殿下是想击哪门子西啊?”
“之前追查那道人之时,我们是借的都护府的名义,那道人借打蘸之事,淫-□□女,罪恶滔天,因为受害人是一校尉,这件事也说得过去。”
蒋裁文点点头,“但是后来那道人却被人所杀,显然是对我们的身份起了怀疑。”
“后来云林寺的火灾是销毁证据,这就证明内卫所说确有其事。”魏云廷总结道,“皇上之前派我来,一是落实此事真假,二是探访背后谋划之人。但既然我们身份已经泄露,为了查探到更多消息,不如用其他目的来掩饰此行真相。”
“那日小沙弥说的经书供奉之人不是提供线索,而是试探我们目的的钩子。我敢打赌,你将才所说的四户人家附近都有人监视,一旦我们的人上前查探,必然被他们认定是来查访僧道串联之事。”
“所以你假借查户籍之事让背后之人以为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彻查全国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