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岳母在上[综] 郝连春水 9879 字 7个月前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替换。

因她而生的欲望突如其来,萨卡斯基只觉得身体霎时间被燥热与亢奋感支配,不过幸好他还记得,现在不是做点什么的好时候。

他不可以操之过急,免得这人吓着之后从此对他更加退避三舍。

原本…依着她鬼族女王异种苍龙的真实身份,巅峰强者的恐怖力量,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能让她受到惊吓,古怪的是,这人就是对他怀有说不出的畏惧感。

他如果按捺不住想提前做点什么,相信她一定会溜得比兔子还快,而且肯定不敢正面反抗。

真是,让人沮丧又焦躁。

所以,他不可以太过急进。

再三告诫自己,之后又用尽所有自制力才把濒临决堤的黑暗妄念重新压回脑海深处,深吸一口气,萨卡斯基保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沉声开口,“你不是饿了吗?”

听得他的提醒,这人收回盯着电话蜗牛看的视线,转过脸的瞬间,眉宇间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冷意飞速消失,望向他的眼神云开月现般露出温软笑意,只是来不及回答。

紧接着,她象是闻到什么又把头转到另外一个方向去。

这一瞬,趁着她转移注意力,萨卡斯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把搁置在石质栏杆上,拟化着黑胡子狰狞如同恶鬼般的表情,还在通讯中却没有发出声音的电话蜗牛给扫飞出去。

…………

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卑劣的海贼从她连嘲带讽开口时就不再说什么,不过很明显,彼端那位四皇之一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喘息声大得象风箱,透过电话蜗牛拟人化的表情,直勾勾瞪着这边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狠毒。

会得如此失态,大概是被她戳中死穴,虽然不知道黑胡子的死穴究竟是‘杀亲之罪’,还是被她说中‘生而畸形有两颗心脏’的弱点。

萨卡斯基只知道,这人,安娜是故意的。

她故意选择在此时此地,说出令人无从查证的事。

这里是德雷斯罗萨国都非法竞技场,今日又是豪强云集,新世界各个岛屿心思叵测之人聚集而来,为的是争夺自然系烧烧果实。

也因此,今天竞技场这里各方势力耳目同样众多,有任何风吹草动,相信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会透过渠道飞速传扬开。

黑胡子有两颗心脏,或许算不上弱点,只不过情报一旦泄露出去,将来哪一天说不定就将因此引发什么后果…

哪怕不是为了争夺四皇之一的权力位置,受过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生前恩惠的那些人,可是一直暗中等待,期盼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有着两颗心脏才导致能同时拥有两颗恶魔果实,而不被果实彼此间的相互排斥引发身体崩溃————这件事虽然无法证实是真是假,黑胡子的仇敌却一定会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针对这点策划行动。

另外,就算不是黑胡子的直接仇人,也会有人真正记下这件事。

现在不就是吗?她说的纵使匪夷所思了些,附近听到的人神色可都是相当诡异,尤其是…离得近的食人鬼巴托洛米奥。

这个一言难尽的超新星,看似粗豪莽撞,人又画风清奇,可是能从前半段走到后半段的海贼,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加上还有诡异的对草帽抱有崇拜情绪的心态作祟。

黑胡子可是草帽小子的仇敌,巴托洛米奥的表情显示,安娜的话,这海贼明显是记在心里了。

萨卡斯基完全没有同情黑胡子的意思。

黑胡子先是杀害同伴弃船逃亡,而后更是出卖手足换取利益,即使身为海军,萨卡斯基也厌恶那种渣滓行径,更别提那个海贼狠狠算计过海军。

他会在回归后首先消灭对方,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不过那针对的是,他和她所在世界的黑胡子,不是这里这个。

此刻他出手只是因为不愿意她的心神在别的男人身上逗留太久。

哪怕是杀意,黑胡子也不配她的视线停留。

…………

电话蜗牛一声不吭的划出一道抛物线,眨眼间就飞到建筑物外不知去向。

抽飞那个叫他每多看一眼愤怒就加深一分的糟心玩意,之后,萨卡斯基又若无其事收手,随即顺着她的注意力看过去,也是他提醒她看的地方。

————那里,回廊尽头拐角处,先前离开去为她准备食物的人这会恰好走出来。

不过那人空着手,身后才是推着餐车慢一步现身的…

呃下一秒,那架餐车和推着餐车人又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两道古怪东西给缠住,之后带着‘啊’一声短促惊呼,连人带车一起重新缩回到拐角另一边看不见的地方。

留在先行一步的那个人一无所觉的继续朝前走。

那一幕看得萨卡斯基额角青筋一迸,咬着牙,杀气腾腾的低吼,“草帽小子!”

↑↑↑可不是草帽蒙奇d路飞吗?!那两道古怪东西是拉长的橡皮手臂吧?连人带车拉走,抢走给她的午餐?!

该死的海贼!

前一刻才稍稍平息的杀意迅速死灰复燃,瞪着餐车消失的那个方向,萨卡斯基狠狠迈出一步,然后,又是一步。

他要杀了半途劫走餐车的草帽小子,那是给她的食物!

敢让他女人饿肚子,混账东西!

…………

许是被他的恨怒杀气惊动,他堪堪走出几步,原本还呆呆看着食物消失方向的人猛地回过神,随即慌慌张张的扑上来…

“等等,等等!”

她挡在他前行的路线上,脸上带着…努力挤出来的笑容,一副心虚得不得了却又不得不开口的样子,说道,“那点食物也不够我吃呢”

“要不要跟我去其它地方觅食啊?说起来,离决赛还早呢跟我走吧”

话说得磕磕巴巴,眼神更是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不过,说话的同时行动倒是干净利落————扬手就在空气里撕开一道裂痕。

[吱——]一声,极度刺耳的裂帛之音过后,平整的空间徒然分裂,露出后方混沌漆黑的一道…

萨卡斯基狠狠的一顿,盯着她开出的空间裂缝看了眼,复又冷冷的盯着她,混沌而危险的戾气从眼底深处浩浩荡荡蔓延开来。

这一瞬间,心头除了被草帽小子激得杀气勃发,更也被忽然发现的事实搅得理智险些全盘崩溃。

他知道她一直护着几个海贼,阿拉巴斯坦的时候,她保护火拳艾斯,g8支部那次,她挡在枪口前掩护草帽小子逃走,最后更是和那帮海贼一同逃离。

他一直没打算真的计较,因为…她的行为到底没有彻底脱离海军,即使有些暧昧不明,她的立场终究是站在海军这边。

然而!现在,这人竟敢!

…………

萨卡斯基的眼底黑暗戾气无声无息烧灼,咫尺间这人或许察觉了也或许没有察觉,她毫不停滞的撕开空间,随即又返身来拖攥,力气诡异的大得惊人,轻而易举就带着他,两人一起进入混沌。

清晰的视线蓦的变得模糊不堪,所有声音瞬间远去,犹如进入真空世界————只是这异样转瞬即逝,顷刻间,萨卡斯基又感觉到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难以形容的感觉与动荡平息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和她置身一个陌生房间。

目光所及富丽堂皇,脚下踩着柔软云端般的地毯,所有窗子用丝绸遮挡光线,精巧家具金线描边宝石填制纹案,天花板垂落的吊灯折射灯火,将室内照得灿烂辉煌。

不知名的房间,奢华又精美,看屋内摆设应该是不知哪个孩子的房间,并且家世极其显赫。

奇怪的是她似乎来过一样,轻巧绕过地上随处乱丢的顽物宝器,领着他走到房间一角的沙发这里,先是把自己摔进去,之后…

萨卡斯基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冷着眼,看她一点难为情也没有的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口,紧接着抽出来。

几颗灰扑扑的小东西从她摊开的手掌边缘掉落,无声无息落到脚下的地毯上。

垂下眼帘扫过一眼,萨卡斯基随即认出那几颗东西究竟是什么,“海楼石子弹?”

“嗯”完成这个古怪的让人怎么看怎么会产生误会的举动,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的,轻轻应了声,之后靠到沙发背上,精神气都被带走一样,连说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我快到极限了,再带着它们恐怕要失控。”

顺着她的话想了想,萨卡斯基一瞬间就推测出前因后果,“所以逃到这里来吗?”————贴身藏着海楼石,为的是压制体内的恶魔果实,释放原本的血脉力量,所以才会随意呈现鬼族型态。

而不久前发现自己快到极限,就逃离竞技场来到此地,为的是取出海楼石让濒临失控的两种力量重新得到平衡,以确保不会出意外。

他话音落下就见她点了点头,不过,她象是也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之后就闭上眼睛,苍白着脸,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

萨卡斯基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寂静中,复又轻轻的哼了声。

关于她的血脉力量,其中随意变化的关键…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她能够随意支配两种相互克制的力量,到得此刻才算是有了解释。

这人身负的秘密,其实海军方面一直很希望能弄清楚,鬼面兽选择和海军合作,不过,关于苍龙的绝大部分资料,鬼面兽始终有所保留。

确切的说,应该是关于苍龙安娜,那鬼族守护兽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针对她的秘密,鬼面兽的说法是:

安娜的觉醒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事,当年被骗到鬼族居住地,她在举行的献祭中毫无反应,也就是说她身负的血脉尚未纯粹到返祖。

也因此,才有后来那些可怕遭遇。

鬼面兽向海军高层坦诚,玄武高雄实际上是一抹幻影,经历千万年之后力量早已经削弱,鬼族原本计划将她送返人类社会,抹消她的记忆安排她结婚进而产下婴孩,就象她之前每一代女人那样,无法觉醒就立刻繁衍后代。

海难是天灾,高雄的力量暂时耗尽,连她逃走都无力追捕。

她在逃走之后遇到海贼是个意外————鬼面兽呆在马林弗德的时候,萨卡斯基曾经试图替她报复,为了她当年受的那些苦。

有报复想法的也不只是萨卡斯基,还有他的同窗兼同僚,黄猿波鲁萨利诺,都是对她有企图,并且知晓她遇到过何等可怕的事,身为男人,想替自己喜欢的女人报一箭之仇是理所应当。

只是…按照鬼面兽所说的往事彻底调查过后,他们很遗憾的发现,那件事确实是意外,鬼族失去她的踪迹长达十六年,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实际上,彼时鬼族的船只遭遇海难过后临时停泊,她逃走时船上已经没有别的生存者,其他随船的人成为了高雄的食物。

然而,即使是吃光那些人类也无法弥补消耗过剩的力量,高雄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消失,只得返回仅余头颅的实体所在地,接着陷入长达数年的深眠以期恢复。

当时她的记忆被封印,即使逃走,在高雄看来她始终也逃不出掌控太久。

只是没料到她一失踪从此下落不明,直到十六年后,海军科学部研究船队闯入塞什尔,高雄无意中察觉到她那一支的血脉延续…

娜娜,科学部那个小鬼。

命运诡谲难测,桐生高雄和鬼面兽唯一料想不到的是,安娜才是觉醒的女王,并且是极有希望继承初代鬼族女王全部力量的,真正拥有苍龙罗暄之名的王。

…………

那些藏匿在时光长河深处的往事与秘密,透过鬼面兽,海军方面知之甚详————不过,她身为岛岛果实能力者,同时能动用鬼族力量,这件事,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

直到方才,她算是坦诚一部分,因为海楼石的缘故,听起来简单,可是能做到这一步,当中的艰难…同样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萨卡斯基又哪里不能想象。

他也曾经在海楼石的压制下锻炼过自己,那种接近极限的行为…

设身处地想想,他就有些心疼,同时有些高兴。

因为她的坦白。

算得上是某种程度的信任了吧?

能够将身负的秘密毫无芥蒂的说给他听,是不是证明,在她看来,他…到底是有些特殊的呢?

不过————你以为这种说法就会让我原谅你袒护海贼的行为?

…………

站在承载睡眠中这人的沙发边,萨卡斯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浑身放松下来的人,看着她恬静的神态,眉心微微柔倦的样子…

泼墨般浓黑的发丝,温婉的眉眼,浅浅抿起的唇稍…

良久,他无声无息的逼上前去。

片刻之前,随着她和他一问一答,他心头烧灼的那片,因她保护海贼而升起的恨怒与杀气,被她的毫无隐瞒态度轻易安抚。

不过是如此程度的坦白而已,甚至连交心都说不上,他竟也可耻的满足————多么没出息,萨卡斯基暗暗的唾弃自己,不过,除了唾弃自己,也升不起别的什么针对她的愤怒情绪。

这人一直有克制他的神奇魔力,萨卡斯基知道,多年前初相遇那天他就有预感。

彼年在那处无名荒岛,清醒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知道,因为她,他的人生将发生巨大改变。

当时那点灵光微妙又稀薄,但是对于修习见闻色霸气的萨卡斯基来说,已经足够引发警惕,只是不想,最后那份警醒却酝酿变质成了占有欲。

他对她抱有警惕却不是敌意,因为她救了他,并非敌人,他仅仅是被直觉带得对她升起戒备,最后在阿契美尼德王朝国都,她消失在流水深处,他遍寻不着之后才恍然醒悟,第一眼看见她时,他的潜意识警告的究竟是什么。

那并非对敌人的戒备而是警告,是他动心之前理智对爱欲本能发出的警告。

男人和女人之间,先动心的人总是处于劣势那一个,萨卡斯基很清楚这点,即使生她的气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他舍不得。

只是,舍不得归舍不得,同样的,他也没有压抑自己欲望的习惯。

尤其是现在这样,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睡得毫无防备…

…………

…………

铺满房间的柔软地毯吸收他行动时发出的动静,挂在窗子上的丝绸除了遮去光线更也挡住外边可能透进来的声音,室内安静得近乎沉闷,只余得这人轻柔绵缓的呼吸声。

他在离她极近的位置止住脚步,视线落在她身上,藏着某种企图的目光流连不定。

天花板垂落的吊灯柔和光亮倾泻迤逦,睡梦里这人鸦羽般的眼睫静静阖拢,浅浅樱色双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舒眉展眼的模样有一种奇异的安稳感。

恍惚间,竟让他生出再没有什么比她来得重要的感觉,无论是此时德雷斯罗萨国都无比混乱的局势,亦或者今日之后整个世界将掀起的惊涛骇浪。

这样想着,萨卡斯基就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许是被她过于安逸的睡颜蛊惑,一时间叫他忘记了今夕何夕,更也忘记此刻外界正在发生的风云巨变。

…………

她似乎真的累了,连他不怀好意逼到近前都一无所察,仿佛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毫不戒备的睡得像个孩子…

如此全然放松的姿态,真是…

引人犯罪。

细细的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又打量,良久,到底没忍住心头烧灼的欲念,目光错也不错盯着睡梦里这人的浅浅樱色双唇,他慢慢地倾身过去,一点一点拉近彼此的距离。

当然,他不会真的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她这会精疲力竭昏睡,显然是先前借用海楼石引出鬼族血脉的后遗症,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只是想亲亲她。

毕竟是想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是没想做点什么那一定不是男人。

↑↑↑萨卡斯基自认是个标准的男人,所以…

然后————

鼻端已经能够嗅见这人身上清浅的香气,欲要一亲芳泽的动作却狠狠一僵。

因为这一瞬间,很不幸,萨卡斯基的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站立在地毯上的…可笑至极的,钝圆型前肢,铁皮质地,关节由弹簧和轴承组合,灵活度还可以,可到底是个玩具。

他中了砂糖的恶魔果实能力,这时候还没有恢复。

他现在这样,哪里还能对她做点什么?!

他还没到那种毫无下限的地步。

该死的海贼!

…………

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狠狠僵硬了好半天,之后,带着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愤怒心情,萨卡斯基抬起铁皮质的一只前肢,毫不留情的,[啪——]一声抽在她额头上。

下一刻,睡眠里这人呼痛一声惊醒,扶着受创的额头,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他,“怎么了?”话说得含含糊糊,显然是还没彻底清醒。

萨卡斯基回了她一个极度阴森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把视线停在她的侧脖颈上,顺带磨了磨牙,很有些蠢蠢欲动。

这次是真的恨得不行。

海贼都不是好东西!

然后…

这人不是海贼,可她生来就是为了克制他,是他的克星。

他一生所有的难堪耻辱时刻都被她遇见,上一次是改变性别变成女人重伤濒死,这一次是变成玩具昏迷不醒…

而且两次都是他对她生了心思却不得不按捺,男人的欲望得不到纾解…也只有她,会让他陷入这种无比尴尬的境地。

他心里被浇了盆热油似的烧灼,她睡得安安稳稳,真是叫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最好是咬出血,才好叫她也感受一番他此刻焦躁又恨怒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