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岳母在上[综] 郝连春水 7337 字 7个月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嗯

先一章,晚些再来半章。

嗯不预告了,预告有毒,三次元总是意外状况频发,作者菌只能保证一定平坑。

足尖微微一碾,萨卡斯基在顷刻间腾空而起,徒然爆发的霸气裹挟着沸腾杀意,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巴萨斯巴杰斯悍然斩落。

此刻的他确实无法动用岩浆果实能力,和她的情况仿佛却又不完全一样,她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岛岛果实能力者另有其人,他却是因为这个世界还存在另外一个他自己,也就是此时身在新海军本部的‘海军元帅萨卡斯基’。

另外那个人,‘萨卡斯基元帅’受到这个世界本身意识的保护,而他身为外来者,拥有的恶魔果实正被无形的空间法则所压制,处于无法使用状态。

可那又怎么样呢?

即使无法动用岩浆果实能力,难道他还杀不了一个海贼?

笑话。

身为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他半生沙场征战,每一场胜利,肩章上点缀的每一道功勋,所依仗的从来不是持有的那颗自然系岩浆果实。

霸气,海军六式,制敌杀招,这些都是他经历无数场战火淬炼后掌握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力量,哪怕是时间空间等世界法则,也制约不了他。

…………

他在狂怒之下出手,迸发的能量嘶吼咆哮着冲杀而去,只用了一刹那的时间便击中目标。

愚蠢的海贼带着一脸尚未消退的猖狂神色,瞬间被扫飞,整个人顺着攻击轨道猛地横穿过回廊,背脊重重撞在石壁上。

巴萨斯巴杰斯像死鱼一样张大嘴,一双眼睛睁大到极限的程度,象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艰难的抬高视线,目光里充斥着绝对的惊骇,与不可思议。

几秒钟后才是[轰——]一声巨响,撞在石壁上的海贼猛地喷出一口血,腥膻的红随即如飞雪四散,溅开的血沫雾汽中,海贼背后完整的石壁随着一层层持续加重的压迫气团出现龟裂。

萨卡斯基身在半空,就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冷冷的望着下方他发出的那道攻击落点处,哪怕没了恶魔果实能力,他的出手,对方承受的伤害值又哪里会只是被扫得飞到石壁上而已?

重压之下石壁产生的龟裂在他冷漠的注视下,裂纹由浅而深,以巴萨斯巴杰斯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飞速扩展蔓延,几息间就让几十米范围内,岩石构建的墙壁、穹顶、地表,全部爬满蛛网般的痕迹。

狂躁的气流疾涌翻卷,挤压得这块区域产生微微的扭曲感,攻击引发的震荡持续了一会才慢慢平复,鼓噪的空气渐渐归于宁静。

…………

现场一片死寂。

巴萨斯巴杰斯完美嵌入岩石铸造的墙壁,如果没有谁好心把人挖出来,相信这海贼从此会成为德雷斯罗萨国都这所非法竞技场的一块壁画。

又继续满意的欣赏了一会自己留下的杰作,滞留在空中的萨卡斯基方才跃下回到地面。

落地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扭头去找混乱中退到边上一些去的那人————片刻之前,他因被激怒而向巴萨斯巴杰斯骤然发难,当时那人正在与那海贼手中捧着的电话蜗牛交谈。

也或许不算是交谈,而只是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单方面的觊觎。

紧接着他出手发动奇袭,那人…安娜,她在他跃到半空的瞬间就闪身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她的反应相当快,敏锐得,嗯简直象和他心有灵犀似的,他没开口她就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不可否认,这个事实发现让他颇为喜悦。

目光四下巡视,很快,萨卡斯基找到她。

人站在被波及而布满裂痕的区域之外,足尖不偏不倚点着蛛网般开裂的痕迹末端,仿佛是经过精确计算,恰好站在那一瞬间冲击波造成的破坏圈最边缘,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

另外,她正静静的看他,隔着些距离的眼神明暗不清。

短暂的静默过后,她才仿佛垂低了眼睫,缓缓的朝前迈出步伐,向着他走来。

…………

萨卡斯基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他看不懂她的眼神,也不太明白她的反应,只是…他到底还是被她看得心头生出几丝懊恼。

几秒钟前的欣喜雀跃,这一刻已经被她喜怒不辨的表现弄得,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冰凉的感觉除了浇熄萨卡斯基心头那点被未尽杀意带起的嗜血亢奋,更也让他多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她是怨怼他出手时险些波及到她了?

呆怔怔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这人,萨卡斯基在心里默默反思起自己的行为。

又或者是生气他打断那场交谈?

不过————

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和那种卑劣的海贼有什么好谈的?蠢材么?

一点也没认清自己的立场,白痴!

转念一想,心头突如其来的那点懊恼又忽然消失,萨卡斯基抿紧嘴角,飞快收起眼底那丝因情绪起伏而升起的异色。

巴萨斯巴杰斯是海贼,原本就该死,他没有下杀手只是给对方一次教训,这已经是手下留情————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对她产生愧疚感。

所以,霎时间忽然生出的想道歉的念头还是算了。

…………

接下来又隔了会,慢吞吞走来的这人在他身侧停下步伐,不说话同时也没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石壁上昏迷不醒的那海贼。

萨卡斯基悄悄的斜乜她,试图从她的面色判断出她的心情。

也不知那吐血昏迷的海贼有什么好看,她看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他的窥视都一无所觉,淡白的脸上神色毫无波动,只是一双墨黑双瞳眸光渐渐幽暗,幻觉般跳荡着细碎的錾金碎芒。

等等?錾金色?萨卡斯基愣了下,又细细的打量她几眼,接着就被看见的一幕弄得又惊又疑:

确实是錾金色,她的眼睛。

异变就发生在她打量巴萨斯巴杰斯的这点短短时间里,这人的眼睛,原本黑白分明清澈如水晶的瞳子,正无声无息的变幻。

狞恶混沌的漆黑象雾气蜿蜒张息,把她的眼瞳侵染成完全的漆黑,虹膜则透出耀金色,妖异得令人战栗,无端端就叫人戒备不已。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接着,萨卡斯基故作无意的咳嗽一声,惊破了咫尺间看似不动声色的这人,眼底正在凝聚的森然杀意。

她在顷刻间回过神,之后偏头对上他的目光,这一瞬,萨卡斯基清楚的看见,这人的一双眼睛竟都变成了黑底金瞳。

墨黑底色,澄澈耀金瞳,极其诡异的一双眼睛,衬着她不知何时透出浅青色泽的苍白皮肤,让她看起来像个完完全全的异类。

萨卡斯基只觉得呼吸蓦地一滞,这人此刻的模样他没有见过…比起鬼族女王异种苍龙独角獠牙的型态,睁着一双妖异眼瞳盯着人看的她,徒然生出一种非常非常危险的感觉。

仿佛虚无中有无形而恐怖的东西静静盯着他看,凶兽的戾眼带着无与伦比腥膻的血腥气息,在她的目光笼罩下,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骨骼脉络深处泛起阵阵刺骨疼痛。

犹如瞬间置身千年不化的冰川深处,极度深寒让全身血液都要凝结。

…………

霎时间的心跳失序过后,萨卡斯基随即定下神来,他半生杀伐征战心性自是无比坚忍,这人虽然模样妖异,惊愕过去他也还是能保持理智。

“安娜。”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这人的名字,随着话音落下,她整个人顿了顿,紧接着抬起手,单手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抱歉,我饿了。”

话说得含含糊糊,软软的音色,带着点说不出的奇怪意味,“好饿啊”之后又是一句自言自语似的嘟囔,说完才慢慢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抱歉抱歉,有什么事稍等等再说。”

她拿掉遮住眼睛的手,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闭着,片刻过后,鸦羽般的眼睫才微微颤了颤,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缓缓睁开眼睛。

眼底的妖异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瞳色黑白分明清澄透彻,那些纠缠盘绕的混沌暴戾,如退潮般消失在渐渐恢复明亮的眸光深处。

“我饿了。”她看向他,柔软的腔调,象是解释那样再三强调,“有什么事等会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我吃点东西。”

萨卡斯基盯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僵硬地点点头。

得到他的同意,这人眼睛微微一亮,眼底忽然有奇异的光彩流溢而出,显然是很高兴,紧接着她转过身,轻快的朝前走。

大概是‘吃点东西’的欲望有望解决?连背影都透出一股显而易见的喜悦。

他站在原地目送,等了会,才浅浅的呼出一口气,缀着她的步伐,默默跟上去。

…………

这人带着一股高兴极了的气息,很快走到选定的目标附近,然后站在那,也不说话,更也对四周聚集过来的惊疑目光置若罔闻。

只是,她的目标瞬间如临大敌————白马卡文迪许,先前正一边优雅进餐一边观看下方竞技赛的金发海贼,这一刻侧过身盯着她,一手已经不自觉扶到兵器,名刀杜兰德尔的剑柄上。

这时候萨卡斯基同样走上前去,站到与她并肩的位置,拿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这块位置的几个人,白马卡文迪许,食人鬼巴托洛米奥,着重关注两个力量稍稍可看的海贼一眼,之后就收起视线,决定静观其变。

虽然她一副上门找茬的样子…不过…还是看她决定做什么再说,萨卡斯基心想,如果真的只是吃点东西就随便她。

啊当然,在他的理解里,吃点东西指的是正、常、食、物,而不是什么恐怖的鬼族食谱。

如果不幸她要吃人,虽然‘食物’很可能是原本就死有余辜的海贼,但他也会阻止她。

毕竟,他不能看着她成为怪物,更何况白马卡文迪许和巴托洛米奥…这两个海贼各有各的诡异毛病,万一她吃过之后消化不良怎么办?

…………

片刻过后,因她的到来而产生的诡异死寂终结于她的举动。

在萨卡斯基的默默斜觑中,站在卡文迪许边上,一副打算找茬样子的这人,在白马和食人鬼两个海贼,外加附近不少人紧张而戒备的目光里,轻声开口说道,“我饿了。”

说话间视线微微偏了偏,盯了眼外侧栏杆上放着的还剩下大半块牛排的餐盘,目光在盘子上流连几秒钟,接着转回来,重新看向食物的主人,白马卡文迪许。

沉默片刻,她又重复一次,“我饿了。”这次语气稍稍加重几分,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身无分文,可是饿了。”

↑↑↑萨卡斯基:…………

…………

现场陷入了更诡异的凝固,先前她忽然到来而引发的无声惊惧气氛,此刻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行为而…变得有点偏题,依稀仿佛很多人的额头都挂下黑线。

其中,最目瞪口呆的就是白马和食人鬼————在萨卡斯基看来,这两个海贼,怎么说呢?一脸吃到半条虫子的扭曲,大概是…原本认为将是一场恶战,结果却看到春暖花开,牛头不对马嘴,神逻辑发展简直一言难尽。

又等了会,白马卡文迪许神色一阵风云变幻,最后,这个金发海贼松开搭在兵器杜兰德尔剑柄上的手,眉梢颤抖着转过头,沉声去吩咐早已经躲到更远些位置去的,大概是下属的人,“去给这位安娜小姐准备一份食物。”

随着白马的妥协,她飞快的用更高兴些的语气,提出要求,“我不喜欢肉类,要海鲜吧再来点水果。”

说着又转过脸,“对了,你要来点吗?”

萨卡斯基继续:…………

她问的是他,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开口,总觉得这场面实在叫人无力————亏他提心吊胆,甚至作好了她一旦失控,他可以帮她杀光在场所有人湮灭证据的准备…

他甚至决定可以为她抛开某些原则,结果居然是这样。

↑↑↑简直象已经到床上结果发现硬不起来…真是…

磨了磨后槽牙,萨卡斯基哼了声,狠狠的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他决定至少十分钟内不想在看这人的脸,太堵心了,再多看她几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掐死她的念头。

“好吧他不饿。”

他听见她这样说,“那就请我一个人吃饭好了,多谢了啊”

清亮的声线,柔润音色,听起来心情极好————好得让萨卡斯基继续磨牙。

…………

之后是(她单方面)愉快的等待上菜时间。

白马卡文迪许的手下领命而去,现场的气氛稍稍松懈了几分,不过白马和食人鬼很明显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仍旧半是戒备半是敌意的盯着她,附近的更多人正在悄悄离开。

因为她站在着象是煞神过境,以至于让原本聚集在这片区域的人趁着她尚未做出什么忙不迭撤离。

透过眼角余光,萨卡斯基发现先前他和她来的那里,也就是多出一副‘人体壁画’的那边,有人匆匆路过时抬头看了看随即加快脚步,也有人就站在那,三三两两指指点点,到得此时,才有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传出…

更远的回廊尽头,竞技场方面的人急匆匆的出现,大概是前来收拾残局。

那些混乱仅仅是引得萨卡斯基稍稍留意几眼,他很快收回注意力,转而重新关注起咫尺间这人————强行要求别人请客,然后等在这,一副理所当然,半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性格也不知道被谁纵容得让他越了解越头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