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见状,哪里还愿多等?径直吩咐嬷嬷把人拖下去,让下面好好审问。经过严刑拷打,那宫女最终招认,说自己大惊失措,那是因为戏台上的角儿像极了太子妃跟前的以为故人。
太子如今鳏居,她口中的太子妃,除了已故的应菱还会有谁?
贤妃深觉此事不简单,不好在宴上爆发发出来。
于是按下不表,只等宴会结束,皇帝下朝,这才亲自前去,当着皇帝与皇后的面,将宫女的口供双手奉上。
并解释道:“那宫女竟胡言乱语,说已故的太子妃,在家时竟蓄养戏子,还举止亲密,实在淫靡无度。然而臣妾却想,太子妃乃是皇后侄女,也是陛下钦点的储君之妻,至少操守品行上,是不断然不会有误的。承恩侯府深受皇恩,怎么敢犯下这种欺君之罪?所以这宫女,必定是有人收买指使,故意栽赃陷害。为了还先太妃一个公道,也是为了替娘娘洗清冤屈,此事非细查不可。”
贤妃言之凿凿,直说宫女之言决不可信,可她目光灼灼,分明是恨不得将此时查个彻底。
皇后握紧了双手,显然非常生气。贤妃见状,得意不已,于是更殷切地看向皇帝,等候他一锤定音。
她是不相信皇帝不愿细查的,毕竟此时于花宴上爆发,如今早有消息流出宫去。
若不查个清白,给个交代,不管是与皇后,还是与承恩侯府,都是莫大的侮辱。
以皇帝对这女人的宠爱,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应家备受流言攻击?
他必会下令彻查,好还皇后与应家清白。
果然,皇帝闻言立刻发怒,而后道:“不论是谁,胆敢污蔑太子,污蔑太子妃,都必须严惩不贷。来人,给我查,好好地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贤妃闻言,立刻赞道:“陛下圣明,宁大人刚正不阿又有才干,不如就让他去查?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已故的太子妃,累得皇后娘娘都被人误会。”
“好,就交给宁大人吧。”皇帝欣慰:“果然还是你最仔细,听说你今天被摔坏一支玉簪?这可是平白遭灾了,待会朕就让王钢送一支过去给你补上。”
既没有说要亲自送,也没打算去她那儿,贤妃心中失望,面上欣喜,道谢:“谢陛下赏赐。”
而后,不用人说,贤妃也知道自己该告退了。
从朔阳宫出来,贤妃立刻冷下了脸。
咬牙道:“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哼!”
“可是,消息是那边儿送来的,咱们信得过吗?”
“放心,她可不敢拿这种事唬人。”贤妃道:“应家的事,瞒得密不透风,但这世上没有当真不透风的墙。当年先太子与原定的太子妃双双殒命,陛下深受打击,过了好几年才立了现在的太子为储君。而那应家女,早年与先太子交好,却十七八岁了家里都没给定亲,说是要当什么修行女道士,还拜了个女冠为师,一时之间,身边聚拢了不少人。听说那几年,身边的确有人见过一个相貌清秀的戏子,只是后来陛下赐婚,那些人才忽然不见了。”所以这消息,就算不十分真,也有□□分了。
一个侯府嫡女,还是皇后的亲侄女,还未出阁前就这般品性,可见皇后又是个什么家教人品。陛下就算再偏宠皇后又如何?一个有可能不贞的女人,就足够让任何男人膈应倒胃口的了。
不说让她被陛下厌弃,应家女想要再进宫,至少是绝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