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还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岑让朝她招了一下手,她又挪了两步。
岑让看着她笑了笑:“谢谢!”
她伸手把盆栽递过去:“节日礼物,礼轻情意重,放在电脑边扛辐射。”
他把目光转移到她手里的仙人球花:“你已经说过节日快乐,你的祝福我已经收到了。刚才你应该听见了,大家的礼物我都不收,既然一视同仁,你的也拿回去吧。”
她想了想,改口:“那就当谢礼,感谢你上周在教导处帮我解围。”
他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慢了半拍,恍然大悟的样子:“实事求是而已,不算什么,也没什么可谢的。”
岑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很诚实地伸出去接过陶瓷盆,他知道仙人掌仙人球这类的植物会开花,但长了二十几岁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也是瞧个新鲜。
她咂了一下嘴,说:“你接了就当你接受谢意了。”
他看向她,有点小小的惊讶。到学校的这段时间,学生对他都很有礼貌。虽说00后的孩子更追求自由和个性,在老师面前严肃和活泼兼顾,但还几乎没有学生用这种口气对他讲话。她说这话的样子,不像是对老师,而像是对她的同龄人。
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和这个学生的对话模式,垂着眼看着仙人球的花骨朵,脸上挂着很浅的笑意:“你和你姐姐的关系很好吧。”
“还行。”如果现在是邬兆勋的话,应该是闭口不言,他不会明说不好,但也不会说好。
自从她念大学之后,姐弟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工作之后她大部分时间扑在工作上,一方面是趁着年轻想在工作上有点成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家里每日的鸡飞狗跳和鸡毛蒜皮,以及爸妈隔日就唠叨她该找个男朋友的无营养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