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说着话,她双手背在背后,脑袋微微垂着,好像在听,又好像心不在焉。
她背贴着墙望着外面,耳朵稍稍朝着门内,努力地听着岑让的话。听墙根什么的最刺激了,尤其还是听的岑让的。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她现在想开了,岑然根本认不出她来,永远只会把她当邬兆勋,就算被发现,丢人的也是她弟。
“把东西拿回去。所有学生的礼物我都不收,对你也自然一视同仁。”
“我很用心的,很早的时候就准备了,只是表达我的一片心意。我没奢望老师会对我另眼相看,只求你收下这份礼物。”说归说,这女学生大概越说越觉得委屈,突然就开始抹眼泪,这状况让岑然措手不及,原本闲着的手突然紧了紧,四下望了望,回身在桌上拿过抽纸递过去。
“你别哭啊。”他有些尴尬地摸着鼻梁。
以前两人当同桌的时候,岑让就是个对女生没办法的人,尤其女生一哭,他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每每这时就想到让邬兆棋过来安慰一下。
次数多了,有女同学来给他送礼物送情书的时候,他就特别不仗义的把她推出去当说客,说是劝慰,其实就是个挡箭牌。弄得全校好些女生都讨厌她,有时候走在路上都莫名被踢一脚。
回头岑让就千恩万谢加赔礼道歉,拿各种小玩意补偿她。最让她满意的补偿就是帮她补课,她的数学成绩才得以从60分涨到高考时候的120。
邬兆棋听他这么说,就有点好奇,朝门里探了半个脑袋想看个究竟。才瞟了一眼,目光就和岑让对上了,她默默地把仙人球举到齐脸的地方挡住自己。
岑让的语气变得很强硬,也懒得安慰了,把桌上的巧克力塞回那个女生的手里,说:“赶紧回去吧。别一会儿撞上你班主任。”
那女生哭得很厉害,惹得邬兆棋都想给她擦眼泪,岑让一脸无奈,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那个女生看到门口有人,怀抱着巧克力径直跑了出去,吓的邬兆棋赶紧抱住她的小盆栽缩回墙边。
办公室里,岑让音量提高:“看够了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笑,此时好不容易憋住笑,她偏偏还好死不死地回应了一声:“够了。”
“看够了就进来。”他朝她走了两步,“什么事?”
邬兆棋浑身不自在,身子扭了一下跟背上痒痒似的。走近办公室,她先展了个笑颜:“老师,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