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解决了没?”他舌头打了个顿,差点说漏了嘴。

“嗯,”邬兆棋点头,然后面对旁边的男人微微弯了一下腰,“岑老师好!”要说冤家路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形。无论何时,她只要面对着岑让就会不自在,但即便心中忐忑,面上还要装的波澜不惊。

邬兆勋听他姐叫了对方一声老师,他还在状况之外一头雾水,他们班可没有这样一个任课老师啊,难道是新来的?

“你也在啊。”岑让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自从上次这孩子说他妈妈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之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在课堂上抽人回答问题,这孩子不举手,他也不会点到他的名。

“嗯,姐姐脚受伤了,好久没出门,我带她出来转转。”邬兆棋那架势表现的跟真的一样,邬兆勋都差点信了他们今天出来只是随便转转。

岑让点了一下头,转过脸刚想要对邬兆勋也就是他眼中的“棋棋”说点什么,电话刚好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接通电话,和对面的人描述了自己的大概位置,很快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身段窈窕,再加上肤白貌美气质佳,邬兆棋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是谁。

“邹老师?”邬兆勋嘴里小声嘀咕着,自己的音乐老师他还是记得的。倒是邬兆棋在旁边站不住了,面上虽然依旧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但心里醋意上涌,实在按捺不住转身就要走的冲动。偏偏邬兆勋一直处在状况之外,对现在的局面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把目光落在那个走过来的女老师身上。

等到邹老师走近,岑让给坐着的邬兆勋做介绍:“这是我同事邹佳佳,也是你弟弟的音乐老师,”然后对邹佳佳说,“我高中同学,邬兆棋。”

“你好!”邹佳佳笑得很善意,朝邬兆勋伸手,邬兆勋自然也是眉开眼笑,把邹老师的手接住握了握。邹老师在他们学校可是仙女一样的存在,只可远观,私底下都不好意思和她说句话。托他姐的福,现在自己竟然能握到她的手,真是够幸运的。

他抓着邹佳佳的手,果然是学音乐出身,应该常常弹钢琴,手指修长纤细,皮肤白皙细腻,比他姐这双手即便注意保养也依旧略显粗糙的手要好太多太多。

邬兆棋在一旁看着这三个明明不熟悉的人还非得你一眼我一语的尬聊,她就难受,尤其听到岑让介绍她弟的时候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哦,原来在岑让的心里,她邬兆棋和他只是高中同学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也对,朋友怎么可能六年之间完全断绝联系,但如果换成是曾经的同学,那就说的通了。心头酸涩,却也得等到几人寒暄过后她才好带着邬兆勋离场。

“姐,时间快来不及了。”她提醒到。

邬兆勋会意,对两位老师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按照他姐给他提从要求,出门得对所有人都客气礼貌,今天他表现的应该还不错,作业可以少写两页吧。

这么说着,他扶着椅背要站起来,在他姐还没来搀他时,岑让率先扶住他的一只胳膊,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再加上岑让微弯着腰,邬兆勋仰脸想要对岑让说谢谢,脸稍稍一偏,嘴唇就可能触到岑让的下巴。

这场景,为什么这么眼熟?他愣了一秒,这不就是他姐看的那些韩剧桥段么?难怪她们女生都喜欢韩剧,这姿势,这距离,如果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没准这对男女里谁就忍不住了。

她把身体往后撤了一点,站稳了,接过他姐递过来的拐杖,一边注意岑让的脸色。跟他姐一样,都会装大尾巴狼,现在竟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要是他这身体里是邬兆棋的灵魂,会不会两人刚刚就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