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孙小伟!”
“到!”
……
邬兆棋听着这个点名的顺序,不像是按照学号,也不像是顺着或倒着的成绩排名。她坐在最后一排,目光落在岑让的脸上,正想着这张点名簿的顺序是按照什么规律来的,岑让忽然点到:“邬兆勋!”
没人应。
“邬兆勋!没来吗?”岑让又点了一遍。
许然戳了戳邬兆棋的手肘。
“邬兆勋!”
她如梦方醒,倏地起立:“到!”因为对她弟的名字还不敏感,还因为她想某些事出了神。和岑让目光相接,她尴尬地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
“答到的时候坐着就行。坐下吧。”说完,他垂下目光,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继续叫着下一个人的名字。
第一堂课没什么新鲜的,读读单词,再读读课文,再抽人把课文读一遍,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只是这一堂课,邬兆棋魂不守舍,一直埋着头不敢往讲台上多看一眼。
其实,依照她现在这个样子,岑让是绝对绝对不会认出她来的,可是她面对他依旧不能自如。她暗暗宽慰自己,多见几次就不会那么局促不安了。
下课铃一响,岑让没拖堂,收拾了课本就走,学生也是哗啦啦地往外涌。胡轩拉着邬兆棋要去食堂,被她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去厕所。
她之前就计划过,来了学校要待一天。人有三急,去厕所肯定会被当流氓拎到教导处,进男厕吧,该怎么才能避免进男厕所的尴尬呢?
后来想了想,就是千万别喝水。可是她早上喝了牛奶,即便一上午滴水未进,几个小时过去,她膀胱也是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