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就这么了了，下次你要再来挑衅，我可就真不会客气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差生，念的好就念，念不好大不了被开除，打架斗殴我根本没在怕的，反正辍学不辍学，出去都是社会的垃圾。你要再惹我，也欢迎你成为垃圾的一员。”

陈东东还勉强挣扎着，她膝盖使了一下力：“听懂了就哼一声。”

“听懂了。”陈东东哼哼着。

她刚准备撒手，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严厉：“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陈东东感觉到对方的手松了很多，倏地翻起身，拔腿就跑，跟班高个子也跟着跑了，这种逃跑就好像天生自带的条件反射似的，又或许他们在以往已经积攒了丰富的逃跑经验，很快就没了踪影。

倒是邬兆棋在陈东东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摔到地上，反应慢了一拍，许然过来扶她起来，两人跟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穿着一双运动鞋，还有卡其布料的裤脚。

“品味好像有点奇怪。”

她一边暗暗这么想着，一边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学着许然的模样乖巧地站着，顺便把脑袋也垂着，眼睛在对面人的穿着上打量。

白色卡其裤子配浅灰色的衬衣，衣品还行，加上嗓音不错，职业是老师。如果现在自己还是原来的模样，面对这样的男人，免不了会很不掩饰地多看几眼。鬼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是个男生，还是个初中男生。

“老师。”许然低低地喊了一声。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许然没说话，邬兆棋抬头：“打扫卫生呢，老师，刚刚我不是打架，是那两个学生……”当她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的时候，喉咙突然哽住，脸也不自觉地发烫，甚至后背一麻，冒出来毛毛汗。

男人的脸上不喜不怒，问的很淡然：“那两个学生怎么了？”

邬兆棋变得结结巴巴：“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