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还有规矩?

不是说对不起就行了么?

当初邬兆勋到底干了什么事,惹来些牛鬼蛇神,揪着她死活不肯罢休。

“什么规矩?”邬兆棋按着肩上的扫帚,她怕自己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扫帚就把这个小子挥到沟里去。

陈东东双手背着,脖子也仰得高高得,嗓音中透着无比的骄傲:“跪下,唱征服。”

邬兆棋眉一蹙,眼皮一掀,乜斜着眼睛压着脾气。十几年前,学生之间互相欺负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套,这么多年了,依旧没什么新花样。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规矩,他知不知道《征服》这歌比他这个00后年纪都大?唱歌也就罢了,还跪下?多大点事,不能站着说,非得下跪?她二十大几的人,跪了不怕这小屁孩折寿么?

邬兆棋只觉得这些小孩子真的是太无聊了,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理他们两人,提起一大包垃圾:“许然,我们走。”身才转了一半,陈东东旁边的那个高个子男生突然伸手去抓邬兆棋的肩膀,一个不小心被邬兆棋甩过来的一大包垃圾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垃圾袋大概是生活委员在校外小摊临时买的,套了两层也并不是很结实,就刚刚那么一绊脚,袋子就破了,纸屑树叶树枝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她叹息了一口气,愣在原地想着还得去找个垃圾袋来,麻烦死了,那陈东东趁着她弯腰的当口猛地冲上来,这一股力量让她瞬间倒地,然后仰面被陈东东双膝顶住身体,拳头照着她脸就过来,脸上挨的狠狠的一拳捶的她眼冒金星。

随后她双手弯曲拿胳膊挡着,许然在旁边着急得不得了,但无能为力,只叫嚷着“别打了”。邬兆棋虽然不习惯她弟这副身体,但是身高体长的好处就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了,她双腿叠过来弯曲,轻易地就勾住陈东东的脖子,往下一拉,拽得对方人仰马翻,双方的优劣局面迅速调换。

邬兆棋把一双长腿一拧,这边双手钳住陈东东的小短腿,随后结结实实地把陈东东按到地上。之前陈东东的高个子跟班站在旁边,一时都找不到地方下手帮忙。

邬兆棋一边摁住陈东东,一面目光凶狠地瞪着高个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高个子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身高还比不得邬兆勋那副身体,再加上邬兆棋目光一震慑,倏地就木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邬兆棋一手卡着陈东东肩膀,一手拧着他俩手腕,膝盖压住他胡乱挣扎的腿:“陈东东是吧?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之前我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你了,我道歉,真诚的道歉。

“今天是你先招惹我的,先有扔碎纸屑影响我们打扫,后有现在这么一出,该出的气也该出了完了吧?现在我把你摁着,不是我要打你,只是想冷静地给你讲讲道理,我一向的准则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两三次,我打死他个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