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邬兆勋没被责罚反倒脸色蓦地就沉下来。
虽然两个人现在灵魂互换,可是不能保证哪天就又换回来了,该他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他以前被骂被打的时候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姐姐,从小就聪明,学习一直很好,爸妈从不打骂。现在他取用了他姐的身份,算是心愿达成了,心头却并没有多少爽快的感觉。
邬兆棋瞥了一眼正低头胡乱划拉手机屏幕的他弟,叹了口气,两人灵魂互换,只要一方不配合,两个人的生活都会崩塌,到时候她妈肯定以为他们两姐弟都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让他们再换回去。
开学前的几天,邬兆棋每天的事就是写作业。一个告别初中近十年的人,还要每天挑灯写作业还真是好笑。不过,她弟的字实在太丑,她模仿不来,只能她口述,她弟写。动笔不动脑,这是邬兆勋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报到的那天,去的家长是青珊。在邬兆棋的威逼利诱下,邬兆勋坐着轮椅一路同行,进校门都是邬兆棋推着他进去的。对真相一无所知的青珊来说,她看到两姐弟同时出现在学校很开心。邬兆棋对家人的感情比较淡薄,也从没陪自己弟弟来过学校,这一次看他们两人这么亲近,她觉得很开心。她去交学费,让两个孩子先自己逛逛。
邬兆棋扶着轮椅仰着脸四处张望,满脸困惑:“昨天你跟我说教室是哪一间来着?”
“上二楼。”
邬兆棋双手一顿,刹住轮椅,一脸不满地抱怨:“你们学校都没个给轮椅走的通道吗?二楼,怎么上去?”
“哎呀,笨死了,过了前面那个柱子拐个弯,有一个斜坡,从那不就能上去了吗。”
“我可真是嫌弃死你这副身体了,脑子可笨可笨的了。”
“我还嫌弃你这副身体嗯,残疾人。”
“你说谁残疾呢,我揍你哦!”眼看着两人暗戳戳的就要掐起来,邬兆棋的肩膀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勋哥,来的早啊,报到这么积极。”
两人同时转脸去看说话的人,邬兆棋看着眼前接近一米七的男生愣了愣,在脑子里搜素着这个人的信息。昨天,邬兆勋拿了一张班级大合照紧急给她补了课,介绍每一个人的名字,在班里的大概情况以及和自己的关系如何。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