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给我描眉,哪里有脸让我替你挽发?”话说出口,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方桐说完先红了脸。
“可娘子眉形极好,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寡淡……这可不是为难为夫吗?”手细细摩擦过方桐的眉,唐忆苦没忍住又冲着嘴巴啾了一口。
方桐的脸更红了,心想:我要增进感情,增进感情!不能踹他!不能踹!
娘子害羞了。额头蹭蹭方桐的额头,唐忆苦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温柔笑了笑:“娘子为我挽发吧……”
“好好好,转过去。”方桐推推唐忆苦,让他离自己远些。
方桐握着唐忆苦的发,一下下梳着,他的发质硬且顺,非常容易摆弄,方桐虽没替男子挽过发,却极其快地掌握了窍门,挽冠插好了木簪。
方桐把唐忆苦掰过身来,认认真真端详,得意洋洋地说了句:“完美!”
唐忆苦咳嗽一声,说道:“娘子,以后你为我挽发,我为你涂胭脂……”
方桐替他把两缕调皮的长发别到脑后,无语道:“胭脂怎么让你涂?更何况,我也没胭脂啊。”
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只有描眉,其他的免谈。
唐忆苦猛然拉方桐,让她跌入自己的怀中,低语说道:“很容易的……”
说罢,狠狠吻住了方桐。
方桐:艹!哪有这么涂的?唇是红了,可他妈的还肿了!
方桐一家是春红和小秋见过的最容易伺候的主子家。待到她们起床赶来伺候,方夫人一家早已把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起了床。三爷已给方姑娘和方夫人炖好了燕窝粥,两位夫人正在喝粥。
“现在无事,你们摆早点时再过来吧。”方桐淡淡说了句。周府各家院子都有厨房,只晚膳一起用。
两位憨厚的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唐忆苦教方望耍了几个姿势,方望正认真地练着。
唐忆苦满意地叹道:“望子过目就能记住,一毫一丝不差,简直是练武的奇才。”
“何止?我家望子还过目不忘背论语呢,是文曲星下凡。”方桐颇为骄傲,“练武不过用来健身强体,封侯拜相才是他的正经出路。”
“做将军护国安邦不是更好?”唐忆苦颇不赞同地摇摇头,“长河落日圆,大雪满弓刀,岂不豪气自在?”
“打仗有什么好的?多少人马革裹尸、白骨埋沙……”方桐啐一声,骂道,“你没安好心!呸!”
唐忆苦挠头,辩解道:“我只是说说,望子有练武的天赋,哪里是……”
方桐瞪一眼,唐忆苦连忙改口:“望子肯定能封侯拜相……”
方母在一旁看得好笑,有什么好争的?望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拜相要的,将军也要的。
一家人用过了早点,唐忆苦随着周崇焕进宫面圣。没过多久,方桐一家迎来了不速之客。
方桐打眼一看,是那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周语亭。今日一身嫩绿配搭,十分可爱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