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才被方母骂了几句,慌忙告辞。方母心疼地为儿子擦药膏,嘴里却劝说道:“咱还要去刘秀才那上学,望子且忍忍,别到处乱说同窗的不是……这事也别告诉你姐,你姐脾气硬,怕是会闹得邻里不安。”
方望撅着嘴,心想娘亲太软弱,还不如狗子哥硬气。
白挨了次打,还被父母臭骂,这几个人再没找过方望麻烦。有道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比起以一敌百,以小胜大的各种胜战,这次教训毛孩的行动对于唐忆苦来说,可以说是见不得人的,意义却十分重大,自此小舅子打从心底崇拜他。
解决了小舅子的事情,唐忆苦趁着方桐忙,偷偷上山打了只熊,一掌内力震碎熊的心脏。怕方桐怀疑,在黑熊的胸口上补了扎枪,脖子上补了两只箭伤。
打脸是什么感觉?啪啪啪地响。方桐不敢置信看着眼前少说三百斤的黑瞎子,眼前阵阵眩晕。
“真的是熊?”她拍拍双颊,让自己清醒些。
再拍脸都肿了。唐忆苦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容置疑地点头。
一把抱住唐忆苦,方桐的头一下下撞击在唐忆苦硬邦邦的胸膛,满脑子里都是——发了!发了!发了!少说一百两啊!一百两!她再种四十年地,都不一定能赚到的银子啊!足足十斤沉!
唐忆苦心跳得厉害,双手一点点环住怀中人,虚抱着不敢触碰,怕把她吵醒,希望她在他怀里再多停留一会。
等等!等等!熊是李狗子打的,卖了钱也是李狗子的,而不是她方桐的。咦?不对!不对!弓箭是我出的,穿的衣服是我买的,吃的是我家的米,睡的是我家的床,这李狗子相当于我家的人,等于是我的人!一百两银子约等于我的!这公式没毛病,恩……应该没毛病。方桐埋在她的人胸口里思忖。
方桐猛然抬头,正巧对上低头的唐忆苦柔情的目光。两人离的太近,她吓了一大跳,推开对方。恩?没推动!她慌忙退后了一步,拉开半米的距离:“明天我们拉集上卖了这只熊。等卖了这熊,你可以在村子里盖栋瓦房,买上几亩地,总算有个自己的家。”
方桐心里想独占,可理智最终让她说出这段话。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对方,哥们啊,够不够意思就看这一回了!少说给我五十两,我算你有点良心。
相处月余,唐忆苦早已知晓她的脾性。笑不弯眉,越是端庄越是违心。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假装思考,实则享受着眼前的人期待满满地盯着自己,眼里只有自己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很满足,却又想贪心更多。
“狗子!狗子!你想得怎么样了?”方桐仰着头,略显焦急地问。
傻瓜。他咳嗽一声,摇了摇头。
“不愿意?”方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怎么办呢?是好大一笔银子呢。”
张口闭口都是银子的穷丫头。唐忆苦伸手轻轻弹了下方桐的脑门,在她发作前,从容地在方桐的手心写上:交予你,一家人。
没看错你哟,兄弟!方桐咬着下唇低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