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这个奴才一身蛮劲,虽说只碰到婉筠一点儿手臂,也让她一个跄踉。
正往这边来的怀王见着这一幕,不为人查的皱了皱眉。
“福瑞,去叫门。”
“得嘞。”福瑞快几步就去了。
没成想话未讲几句就听老五道:“请柬,请柬,没有请柬,谁也不让进。
福瑞当场就怒了,差点跳起来。“我家爷进你这破府还要请柬?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他本身带着帖子,可一瞧这奴才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就不愿拿出来,他家爷就是进皇宫也无需任何令牌,怀王府的马车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这是个甚地方,他倒要看看着朱府这门是不是金镶玉做的。
说话见怀王也到了,婉筠很不好意思的一施礼“刚刚的事,还请多多担待。”她有意隐去了王爷这一称呼,既然这人受了梅氏指使,又是个拿钱不办事的混账东西,就该受到惩罚。
“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不必自责。”怀王扶起婉筠道。
好什么呀,象牙白的素衣,如今都快成灰的了。福瑞翻了个白眼。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先把这个狗奴才搞定再说。
老五见来的这位和婉筠相熟,更是打定注意不让进。气的福瑞不行,若不是怀王与他说过这一趟要收敛些,他就找人打进去了。
朱家老爷朱贵正往前门来,王爷那请柬是给送了,可人来不来还未可知。他本打算就稳坐家中,毕竟怀王这次来的目的让他头疼。不来反倒好些。可真让他静待着又如坐针毡,如不住就想往门口去看看。
刚到垂花门就听见老五的声音“你们这群人,赶紧滚,我们府今日有贵客,打扰到他,你们可吃罪不起。”
“不知道是哪位客,这样精贵?”婉筠问道,这个奴才该不会说是梅氏吧。
“说出来吓死你们,当今圣上的胞弟,怀王!他老人家在我们府里!识相的快滚。”说完还一脸得意。
众人皆愣住了,福瑞瘪着一张脸,要说得话全咽了回去,暗道:“这是说自家爷被自己挡在外面了?这叫什么事儿。”
婉筠更是没出息的笑出了声。怀王自己呢,倒是处之泰然。
朱贵哪还听得下去,这个该死奴才,王爷的名号哪可随便往外说。赶紧过去制止,等他到了往门外一瞧,斥责的话哪还说的出口,怀王盯着他那抹邪笑激得他冷汗直往外冒。
顺着门框朱贵就往地下跪,直磕头。“不知王爷大驾来寒舍,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老五看着老爷这个样子,呼吸都快没了,连跪下认错都忘了。
只磕了几下,朱贵的额头就开始往外渗血。怀王也是大度之人,瞧着这样也差不多了。
“快起吧,朝廷还是很看重朱家的。这等小事你不必往心里去。”
朱贵还是跪爬在地上,哪敢起身。那该死的奴才说得话足以让整个朱家遭殃。
怀王也不管他,和婉筠一并去了朱府的花园儿。
福瑞慢了几步,站在朱贵身旁道:“朱家养的好奴才!”
地上的朱贵会意。带着颤音“小的知道该怎么办,小的立马去去做,立马去做。”
福瑞这才满意的去追怀王。
将到园子时,怀王和婉筠分了路。
吴雯茵正跟几个姑娘聊得开心,就看婉筠带着杏儿向她走来。
阳光下,婉筠肤白若凝脂,双目如清泉,眉如远山,脸上微微红晕更添了几分神采。顾盼间,自带一番风雅高华。
她本就身形修长,步态轻盈,行快几步外衫就不时变换颜色,虽都是淡淡的红,却煞是好看,正因这样便显得如烟如霞披在身上,婉筠好似不该是身处在尘世之人。偏她嘴角带笑,又亲切可人。
“说好一起来这赏花会,表姐怎的丢下妹妹不管了?”
吴雯茵真想一通乱抓,挠烂那张脸,看她还笑。撕碎婉筠身上的衣服,这样的衣物她怎配穿。可在场人多她得保持一惯温柔的样子。只好把气撒在手绢上。手中绢子都快被她扯碎了。哪还有心思回话。
旁边的朱家小姐一听是知县府的表小姐,很是不屑,又见吴雯茵的样子,以为她又被欺负了。回道:“你今天穿戴这些,又是抢雯茵的吧。真不要脸!”
婉筠心下了然,吴雯茵不知在这些富家女前怎样编排自己。对于朱家小姐的仗义还颇为欣赏,也不反驳。
只对着吴雯茵道:“表姐今日佩戴这累金丝侧凤点蓝的头饰,还是年前从我那借的吧,现就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