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心头闪过一丝警觉,怀疑,怀疑配合引而不发的耐力,是一个有政治军事头脑的人必备的素质。这种素质能够保证一个人不会头脑过热,不会冲动妄为,而刚刚成年的包子已经具备了。
他缩回了本能伸出去抓陆广头发的手,依旧静静地横躺在座位上。路变得漫长了,尽管远处已经依稀可辨大房镇糖厂的烟囱,但包子觉得它好长,似乎车停下来的地方,就是自己幸福终止的地方。也许,白菜花会穿着一袭透明睡衣,娇滴滴地等待着她的陆大哥。
车子减慢了速度,几个大拐弯,停下了,包子探出头,这是一座小院。陆广有打开四门散气的好习惯,包子也趁机钻出了车。陆广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两只杀好的山公鸡和一些鸡蛋,半只绵羊,似乎不费力地拎进了房间。而开门的人,是身穿一身校服的白菜花。是她,包子的心凉快了一半,另一半则火热地灼烧着。
白菜花见到陆广时,她的瞳孔是散大的,外表来看,有大量的光线射入瞳孔,让眼睛闪闪发光,这种连自己都不会察觉的神采奕奕,代表了本能的关注和爱慕。陆广依旧是死鱼眼睛不会眨,他微笑着向花花点点头,花花则乖巧地接过食材,蹦跳着拿去了厨房。
包子跟进了屋。那宽敞明亮的跃层小别墅让他不乏心头反酸,白菜花和陆广扎着围裙欢快忙碌的背影,是对包子内心的最大冲击,他们就在自己眼前演绎着小幸福,此刻白菜花的脑海里必然不会有包子。陆广娴熟地将山鸡切块,下入水锅去血沫,又大油翻炒起来,白菜花则细心地摘着菜。加了水闷好,鲜爽的汤味扑面而来,陆广完成了工作,依靠在操作台上,欣赏着白菜花凸凹有致的身材。
包子的心一紧,如果陆广和花花有了一腿,此刻他必然从身后抱住花花,这是再好不过的调情机会了。然而陆广没有那么猴急,他从吧台上拿起一瓶开封了的红酒,在高脚杯点缀了一杯底,独自品尝起来,又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两眼直勾勾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花花,跟我讲讲你男朋友”陆广淡淡的说
“他呀,没心没肺的,出去了就不知道回来,有啥好讲的”花花低头摘菜,嘟囔着深闺怨妇们常说的套词“跟着城里大姑娘跑了,不知道在哪逍遥呢。”
“花花,我是问,嗯,你说过他有降妖伏魔的本事,你跟我说说呗,我感兴趣”陆广转过身,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他会运作表情了!
“我说过么?”白菜花有些警觉
“说过....吧”陆广有些不自信了,这个强行代入的话题没有成功。
“啥降妖伏魔,就是跟我奶奶练过几天嘴皮子”白菜花明显在撒谎,包子知道,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至少花花没有加入敌方阵营。
“我觉得这孩子诡异诡异的,他盯着人看的时候呀,眼睛里有故事”陆广试探着继续转回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