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总归是小人,只要识破了,还能蹦达几时?
气汹汹地说:
“这样的事,我姓赵的办不了,”又反问朱熹:“给了他节度使,他再不满足怎么办?”
是呀,这山巴得那山高,小人之心哪有满足的!
朱熹说得没错。除刘光祖之事是陈启达误打误撞之外,其他六人的变动都是韩侂胄运作的结果。
赵汝愚完全低估了韩侂胄的能量。自内禅以后,赵扩最信任的是两个人。后宫的事听内侍关礼的,朝中的事听韩侂胄的。信任的程度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比如说,皇上每次见太上皇赵惇时,必定要韩侂胄同去,与太上皇搭话都是由韩侂胄来说的。自留正走后,朝廷要提拔官员,尽管中书推荐了,皇帝已���恚�灰�珌腚兴的橙瞬恍校�噬暇突峥巯虏慌��
一段时间以来,韩侂胄通过忽明忽暗的方法,将与他走得近的人逐步选拔出来。
刘璘由阁门祗侯连升两级,成为阁门司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这里要说明一下,本朝为防止官员专权,在官职设置上重复多设,以便相互牵制。比如在枢密院,应该是枢密院使为一把手,但是不常设,而设知枢密院事,有时两个三个,互不统属;阁门司设三至四名知阁门事,都是正的,有事商量着办,不统一则请示中书或皇上。
经煜堂原来只是刑部侍郎,不足半年,现擢升为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
临安知府丁乔安尊重他,帮助他,让营妓马玉芳脱籍,调为龙图阁学士、礼部侍郎。
而这些,韩总是在暗处,办起来不显山不显水。
含朱熹在内,已经有三人劝他,想办法满足韩的心愿,让其远离权力中心。赵汝愚仍然没有足够的重视,采取有力的措施加以应对,所以麻烦将接踵而至。
在选取台谏时,韩侂胄显露了他特有的智慧。这几个人必须与赵朱等人没有亲密的关系,最好是有点小矛盾,却又没有明显的恩怨;为人正派,没有大的污点,却又不怕得罪人的。
这些人并不好找,韩侂胄请刘、经、丁等人来府上喝酒,觥筹交错之中,人选就出来了。
朱熹失望地走出赵汝愚的官署,他略通周易,明显的感觉到,此时,更换台谏,予示着官场将面临着一场暴风雨。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刮掉他的帽子。这才放眼四望,季节已届深秋。园子里树叶枯黄,草木凋零,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萧疏和凄凉。